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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一伸,直接揪住我的头发,用力往墙上撞了两三下。
我简直被撞得头昏脑胀,一时间就连周明的脸都瞧不清楚。只听见一道略有隐忍感觉的男声从耳朵里钻入:“程乙舒,我真的爱过你。可我们也已经回不去了,今晚你就好好让我玩一次。就算你想恨我,也必须是最深的那种恨。至少这样,周明这个名字,会永远放在你的脑子里。”
“你他妈变态!”我没有哭,但这时候的绝望似乎已经让我仅存的坚强都土崩瓦解了。
我知道自己完了。
就算不是周明,真的也可能会是外面那批刚从监狱里出来的劳改犯。
周明不再对我说什么,嘴唇慢慢地压在,一股子炙热的呼吸越压越近。
然后我开始咬他,扭他,他吃痛地叫唤了一声,然后干脆疯了似的就来扒我裤子。
其实这时候,我的灵魂都快被抽走了,憎恨周明的同时,一双手却连反抗地行为都快停止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今晚之后,我的人生该何去何从。
千钧一发之际,我听见外头乔十一的惊叫。
周明一下放开我,目光也凌然起来。
和外头唯一阻隔的一扇铁门被狠狠砸响,我心想自己八成有救了,一定是阿临找来了。
也是见了鬼,在面对周明揪住我的头发对我施暴时都没有滋生的泪水,却在听见声音后成串儿地掉下来。
匡唐一声巨响,乔十一等人全部被人驾着,而驾着他们的人全他妈生脸,个个还都是国外的猛男。
“你们是谁?”周明只穿着一条平角裤子,别提多狼狈了。他的声音也明显发出了颤抖,估计这架势连周明也是头一回在现实里见着。
人堆中散开一条小道,西装革履的霍佑伸从黑暗里走来,他一手插在裤兜里,沉稳地说:“周先生,把这女人交给我。我今天不想为难你。当然了,你也可以对我说不,但结果也很简单,就是几天后在这块地方,被人发现一具和碎肉一样的尸体。”
霍佑伸的话说的特别镇定,可其中的恐怖我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周明当即张开了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手脚被皮肤黝黑身材健硕的男人紧紧握住的乔十一在那嚣张地喊:“程乙舒,你到底有什么能耐,为什么每次你出事都有那么多男人要帮你!既然你有那么多选择,干什么非巴着商临不放!”
霍佑伸一个反手巴掌扇上去,直接把乔十一的嘴打出血来。他没什么话,从后腰摸出一把只有七厘米长的德国军刺,和学生转笔一样一只手在那把玩。
他无视着周明,直接向我走来才问了句:“程小姐,他碰你了吗?”
我摇摇头。
霍佑伸笑了笑,转身就一刀子攮在了周明的手臂上。
“啊——啊——”周明的五官扭曲了,疼得抱着胳膊就在那大叫。
我也跟着惊呆了。
霍佑伸却对他说:“我讲话的时候最好下一秒就回答,你不回答就这下场。别当我挡路的狗。在国外,没有我不敢做掉的人。在国内,倒是还没拿人练过手”
周明的冷汗是刷刷的下来,就连见过不少血腥排场的乔十一和那帮子劳改犯,也全默了。
这让我瞬间颠覆了对霍佑伸的印象。
至少在今天之前,我还觉得他只是有点手段的商界精英。从没想过霍佑伸直接起来,也似乎不输阿临。
“走。”
他一眼剜向我,一只手轻轻覆在了我后腰上,把我带出了这个荒废已久的地下室。
昂贵的劳斯莱斯早就在外面停着。
霍佑伸给为我开了车门,我坐进去,他也坐在我身边。
前排的司机扭过头来:“霍先生,去哪?”
他看也没看一眼,直接说:“回我家。”
我惊魂未定,还是忙问:“你怎么找来的?我不要去你家,你现在就送我回商临那儿。”
这时候霍佑伸才转过脑袋来,眼神从上扫到了下,然后大大方方丢我一句:“从你进酒吧开始就在我的视线范围,你该谢谢我,不是吗?”
“你为什么帮我?”
“程小姐,今晚还有人要见你。”
我眉头打了死结:“谁?”
霍佑伸靠在了真皮椅背上,眼皮子一合,沉稳地吐出句:“赵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