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最后又对她说了句:“好好想想自己还想要什么?金钱,房产,事业,这些我都可以给你。不要觉得不接受我的帮助就显得多么清高。清高是需要资本的,我生平最受不了两种女人,一种是KTV里和我谈感情的女人,那叫假清高。还有一种就是人前瞧着知书达理背后却千方百计想爬上我的床的女人,那叫假正经。如果今天以后更怨我了,那你就怨吧,这世上被人仰望的好男人大多千篇一律,但坏男人却得各有千秋。对你,我这辈子只能做个负心汉。但对程乙舒,我无所谓做个好得没有特色的庸俗之辈。”
说完这句,我被阿临拉出了乔十一的住处,他一路匆匆地带我下楼,在两个女人的斗争中‘野蛮’的选了我。说起来,在我发现香水之后立刻揪住了乔十一的衣服,是我的本能。她伸手想要打我,其实也出于她一瞬间的本能,但阿临没有管那些,他不肯让我吃亏,宠我宠到蛮不讲理,这是阿临的本能……
离开的时候已经凌晨三四点。
这会儿的街道甚是冷清,他肆无忌惮的开着车带我一路狂飙,速度快到我连眼睛视线中全是一闪而过的幻影。
因为江辞云的住处比山腰别墅近许多,车子在他家门口停下。他给江辞云去了个电话,没多久一声睡衣的江辞云就下来开了门,看见我站在商临身边,他还有些诧异地指了指:“什么时候跑出去的?老子怎么不知道。你俩怎么一起回来了?”
我没应声,向他翻了个大白眼。
商临手一推,轻轻把人从门边推开了些,语气有点损的丢他三个字:“悠着点。唐颖那么小的身板,多遭罪啊。都老夫老妻的了,一晚上差不多也就行了。”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
江辞云一听困意都像是立刻没了,有点暴躁地瞪我一眼后回了商临一句:“她喜欢,你们他妈管得着么?大清早就来叫魂!操!”
江辞云不再管我们,穿着拖鞋就兀自往楼上走。
我和商临两人各自换鞋,一身的夜宵油烟味被我们相继洗去。他钻进被窝时我已经关了灯,且背对着他。
说真的,几天来的分别让床上相拥的感觉变得十分难能可贵。
“睡着了没?”他收了收手臂,把我搂得更紧。
“没有。”我轻声说着,仿佛如果这时候说话大声一点点都会破坏此刻他对我的忠诚。
“转过来。”他低声向我发号施令。
我没有很快照做,而是在起码两分钟后才转身面向他。
窗户外面就是两盏矗立的路灯,这些光线温柔地从外面照射进来,让我可以瞧见他的五官和让被子遮住一半的上身。
“干嘛?”
他抱着我的腰,往自己身上碾了碾,声音更低的问:“老实告诉我,我和乔十一的事,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是不是很混蛋?”
我的伶牙俐齿突然就没了,因为我实在不晓得怎么去评价。我不是旁观者,所以站在我的角度来说,我所能看见的就是一个丈夫保护妻子的样子。但如果我真的是旁观者,我可能会向他翻上个极度鄙夷的眼神,暗骂上一句:刻薄鬼。
“你不说话,意思我是挺混蛋了。”他自言自语,说完自己都笑了。
我还是没吭声。
乔十一是情敌不错,但我顶多只是讨厌她,并不恨她。加上我和她的战争里,我明显已经占据了上风,如果当着阿临的面肆意诋毁她,并不会让我自己就变得高尚许多。
他却误解了我的沉默,觉得我还在因为乔十一的存在而生闷气,一双手忽然滑向我后背,驾轻就熟的解开了那勒住阻碍的枷锁。
“干嘛呢?真想让隔壁听声音呢?”我瞪他一眼。
他说:“反正手闲着也是闲着。如果不表现出对你有很强的兴趣,怕你总是担心爷的香蕉牛奶再送到别人嘴里。”
我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给逗笑了,膝盖一曲就顶在了某处。阿临的表情瞬间变得生动有趣。呲牙对我说:“这下好了,软成烂香蕉了。你是不是有病!”
我一听,简直笑得前俯后仰,两只小腿儿还奋力踢着被子。
他手臂一环,直接从我腘窝处下手给提起来,我的膝盖正好抵在他胸口,顿时和个皮球似的被他抱在怀里。他亲吻了一下我的脸颊,对我说:“程乙舒,别离开我。”
当时的我真的认为,他会是那个和我走上一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