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昕一拍桌子,切齿地冲我吼:“你就这么自私?”
我看着董昕,兀自回味她说的这句话。
要是早个几个月,我不会想到来指责我自私的人,不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家人,更不是任何稍微入点心的人。
顿觉得有点好笑,我抱起胳膊往椅背上那么一躺,淡淡地说:“我要嫁的男人一定是个爷们!一个连自己女人都得送出去的男人只会是个废物。他穷光蛋又怎样,有能力的人跌到多少次都能东山再起。要是真起不来,那我赚钱养活他就是!我今天要是去了孙霆均那,阿临心会痛,那是多少钱也补不回来的。如果你们诚心在为他着想,最起码得了解他的真实诉求再对症下药不是?”
董昕和陶四互看一眼,似乎都愣了。
我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迫使做在对面的一男一女只能抬起下巴仰视我。
我啪的一下将双手拍在桌上,他们面前的两杯茶也因为突如其来的震动而使得茶面荡漾。
“你们可能不了解,对于我这种唯心主义者,无法忍受很多瑕疵。在我没有腻歪他之前,别的男人我都只会像粪便一样避之不及。董昕,我说的这些话你完全可以带给孙霆均。”我挺直起脊梁骨,抬脚往门边走。
突然间一个身影横穿过来。
陶四张大两手手臂,整个人都堵在了门上,板着张脸对我说:“嫂子,临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这半年来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无数,你也不是第一个他肯花心思的。也曾经有过那么一两个,临哥也帮她们解决过现实的麻烦。可最后还不是让临哥玩腻了,像垃圾一样丢掉。董昕说的对,你们其实压根儿就他妈不是一路人!”
我听完了陶四说的废话,直接甩他俩字:“起开!”
陶四的目光变得残忍起来,他咬了咬牙,指着我说:“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眼睁睁看着临哥爬到今天,原本没出事没关系,可现在已经出事儿了,我不能让他毁你这小娘们手里!”
我听完,啪啪啪拍手,忍不住讽刺道:“陶四,你个傻逼卵蛋!你是担心阿临要是穷了,你就没了他这个‘自动提款机’吧?真别把自己说那么伟大。今天我算是彻底看清楚你了!”
我伸手去拽陶四,突然间听见匡唐一声脆响,我的身子就轻轻晃动。
下意识抬手去摸,竟然一手儿的血。
我木纳又昏沉地转过身,一个脸颊有雀斑,梳着复古大上海头型,身穿旗袍的女人,正镇定握着碎裂了的陶瓷儿烟缸。
“小丫头,对不住。”董昕冲我说了那么一句,马上和陶四使个眼神说:“孙霆均这个人做事变态得很,我们把她送去,她就是真在那吃了亏也不会说出来,她没那么傻。临哥是我们一大票人的支柱,他不能垮。他一垮,我们早晚都得饿死!”
我昏头转向地捂住脑壳,脑子里第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觉得阿临好可怜。他所照顾的那些人把他当成财神爷,哪天他败了,依附他生存的寄生虫们是否会和他共患难,现在恐怕得打个问号。
我终是无力地合上了眼皮,心脏一下缺氧得厉害,收缩的频率让我连顺畅呼吸都困难,眼皮子也和被胶水粘了似的,根本无力撑起。皮肤上一条一条留下带有腥味的液体。
我感觉被人突然背上,直到出茶馆的时候我还是有意识的,但渐渐就没有了。稍微有点感觉的时候,脸上似乎正在被人抚摸。
我猛地睁开眼睛,孙霆均带笑的眼神就一下进入眼底。抬手去摸自己脑袋,发现刚被砸到的地方已经被白纱布裹了一圈。
我反射般地推开他,一骨碌坐起。
谁知他却伸手再度把我推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沉重的分量让我呼吸不顺,我的指甲用力掐在了孙霆均的衬衫上,他吃痛骂了句:“女神,你现在对老子多粗鲁,一会我就加倍还给你!”
孙霆均是笑着说的,他总是这样,用谦逊的笑容和表情来掩盖他骨皮之下的变态。而阿临和他恰好相反。
阿临是那种看一眼就能让人感受到阴柔邪恶的坏男人,但相处久了才能发现他其实很容易害羞,温柔起来还能把人暖到炸裂。
我身上隐隐憋着一股劲,狠狠瞪着他。
可孙霆均却说,他最喜欢看的就是我生气时的样子。
我忍不住冷笑两声:“孙霆均,有时候我真的不想骂你,可你欠骂!智障东西!”
孙霆均不生气,他一手撑在床上,一手解开颗衬衣的扣子,把嘴唇贴得特别近地说:“你今天只能讨好我,不然倒霉的可就是你男人。”
我被气笑了:“你爹都得喊他一声临哥,你算个鸟东西!你手上那些什么狗屁证据,我不管你是怎么弄来的,你爱曝光就曝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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