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神也突然松懈下来。她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声认错:“以后不会了,我一定注意。”
“身子是你自己的,你竟不知心疼。”沈予语中带着几分斥责,又有几分怜惜:“白日里想容缠我缠得紧,晚膳后我才脱身过来看你。原本知道你歇下了,我还高兴来着,可后来竹影说你昨夜一宿没睡,今天又跑去应元宫!我这才知道,敢情你是熬不住了才知道补眠!”
出岫被沈予斥责这一番,心中逐渐涌上丝丝甜意与酸涩。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一个女子无论多强势多精明,都需要男人来呵护来疼惜。而她独自支撑了六年,原本以为自己心冷如铁,可到底还是融化在了沈予的深情之中。
尤其白日里刚刚险胜天授帝一局,便使得沈予的关切显得如此动人,也如此……及时。
想到此处,出岫唯有轻轻一叹,不知该如何往下接话。
沈予对她也是大感无奈,既忍不住斥她,更忍不住心疼。终于,他伸手摸索着她的玉颈,想要去解开她单薄的寝衣。
“你做什么!”出岫被他掌上的温度所灼,惊得回过神来。
沈予隔着寝衣在她香肩上轻轻掐了一下,恨恨地道:“你衣裳都湿了,还穿着做什么?嫌自己不够难受?”
经沈予这么一提醒,出岫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将茶水洒了一身。不说倒不觉得,如今一说起来,胸前的确湿漉漉得难受。那被冷茶浸透的寝衣紧紧贴于胸前的肌肤之上,肚兜也是湿的,实在凉得令人难耐。
出岫抬手阻止了沈予的动作,颇为尴尬地道:“我自己来……我去找件干净衣裳。”
说着她又要起身,却被沈予一把按住:“折腾什么?你躺好,这等小事我来代劳。”
出岫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愿,只得紧了紧自己的衣襟,提点道:“屏风后头有个衣箱,都是我的贴身衣物。”
“随意找一件?”沈予低声问道。
“嗯。”
“是寝衣还是肚兜?”
出岫晓得沈予是故意询问,索性翻身背对着他,不再做声。
一声轻笑再度传来,紧接着,出岫感到身侧的榻上一轻,沈予已兀自起身下床。出岫心中突突地跳着,竖起耳朵细听屋内的动静,隐约听到了衣箱开启又阖上的声音。
须臾,沈予返回榻前,又是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他重新坐回床榻之上,以手肘支起半边身子,轻轻抚摸出岫的丰盈青丝:“起来换衣裳。”
“搁下就行了,你先……回避一下。”出岫低若蚊蝇地回道。
沈予笑了:“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你怕什么?”他顿了顿,又笑道:“再者言,我也不是没见过。”
听闻此言,出岫“唰”地坐起身来,抬脚作势又要踹他,又再次被他握住玉足,一把扯进怀中。这下可好,她整个人都坐在了沈予腿上!
由于两人动作太大太猛,使得出岫重心不稳,险些栽下床去。她情急之下连忙扶上沈予的肩头,这一扶不打紧,竟是直接触碰到了一片赤裸精壮的肌肤……沈予脱了上衣!
“你!”出岫呵斥的话刚到口边,沈予已知她所想,率先解释道:“我的衣衫也湿了,你总得让我晾干。”
此刻出岫坐在他腿上,被他圈在怀中,有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她恨透了这黑得发慌的夜色,迫切地想要逃脱:“你放我下来,我……去点灯。”
“你打算点着灯换衣裳?在我面前?”沈予低笑,再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一手牢牢钳制着她,另一只手探出去解她的衣襟。
几根衣带对于沈予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的过往经验足以令他清楚知晓,要如何解开这些衣带。他不顾怀中娇人儿的反抗,只在出岫颈后和肋下轻轻一勾,那湿透的寝衣和肚兜便“迎刃而解”,自然而然地敞开滑落。
胸前春光乍泄,娇嫩的肌肤暴露于漆黑夜色之中,蓦地泛起惹眼的盈白,挡都挡不住。出岫立刻以双臂护在胸前,又惊又恼,恨不能要将沈予生吞活剥,啖其肉、饮其血。
“护什么,我瞧不见。”沈予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情欲也在黑得不见五指的屋内缓缓飘散。他灼热的气息在她耳畔、香肩挥之不去,而后落下丝丝舔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