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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觉道:“我不是有登记一个吗?”虽然不是我的私人电话,但我想他们应该没什么事找我。
他笑了:“请不要误会,我是说,我可以把你的号码记到我的手机里吗?”
我问:“您想做什么?”
“想要与您成为朋友。”他说:“当然,如果您是单身,那最好不过。”
这……
我说:“你没有看到我的出生年月日吗?”
“我看到了,”他耸耸肩,说:“这有什么问题么?”
我见年龄盾不起作用,只好说:“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他露出一点失望,但还是挺友好的:“谢谢。”
虽然拒绝了,但他还是很好心地送我到休息区,我没有拒绝是因为也许是因为休息不好,我感觉自己有点头晕,担心会突然摔倒。不过,到休息区时我还是意外得很,我七姐正背对着我的方向站着,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繁音则在她对面坐着,因此他立刻就看到了我。他坐在休息区简陋的折叠椅上,后背靠在椅背上,左腿压在右腿上,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脸上面无表情,显然很不高兴。
我见他的眼睛正牢牢盯着我身后的小警察,心里明白他在琢磨什么,便转身对小警察说:“谢谢你帮我找到了东西。”
“不用客气。”显然他注意到了繁音,不停地看他。
七姐闻声转身,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一边朝我走过来,一边伸手,看那样子是要握我的手臂,一边说:“对不起,我来晚了一点,你还好吗……手怎么了?”
我对这样亲密的接触很不习惯,不动声色地躲开她,说:“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繁音一声不吭地跟着我们出了警察局,七姐又问了一遍:“你的手为什么包着?”
“没事。”我真烦她总这么问我。
她朝繁音看了一眼,然后对我说:“你别怕,我在这里,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不用受欺负还忍着。”
我有些头痛,说:“不是你想得那样。”也不能完全不跟繁音说话,我对他说:“抱歉,我先跟她一起走了。”
“不要。”繁音说:“我要先跟你聊几句。”
七姐警觉道:“要找她聊什么?”
繁音看了她一眼,说:“我刚刚已经到了机场,又接到电话返回来,是真的有事。”
他没有第一时间为小警察的事发怒就可以得知他是真的有事,而且事情不轻松,我便对七姐说:“我先跟他聊聊。”
她看了繁音一眼,神色有些别扭:“她身体不好,你不要欺负她。”
繁音又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我跟繁音上了车。
车里没人,而他一进来,脸色立刻就变了,疲倦如同阵雨时的乌云一般迅疾而沉重地盖了上来。
要知道昨晚他还精力十足地跟我吵架,我知道不妙,忙问:“出什么事了?”
“念念离家出走了。”他说。
我忙问:“离家出走?去了哪里?你家派人去找了吗?”
“早晨她还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有没有把你找回来。”他说:“我告诉她你又反悔,刚刚我要上飞机之前,我爸爸说她留信出走了。”
我问:“信上写了什么?”
他拿出手机,给我看上面的照片,念念的字特别漂亮,而且她和繁音一样会写得很花俏,属于很难模仿的那种。
她的大概内容就是说,妈妈不回去,家庭破碎了,本来答应妹妹让妈妈回来的,现在也无法面对了,总之她很生气,很痛苦,决心离开家出去生存,再也不回来了。
我看完之后就急死了:“那你怎么不赶快回去?还在这里墨迹?”
“我来把事情告诉你。”
“你不可以打电话吗?”
他眼睛一凛:“你忙着跟那个条子眉目传情,根本不听电话。”
“我没有。”我说:“是他帮我找到了手机跟钱夹。”
“找个钱夹犯得着像狗看肉一样地看着你?”他反唇相讥。
“你都说是他看着我了,那怎么能是我跟他眉目传情呢?”我问:“念念到底丢了没?怎么你一点都不急?”
“我急得恨不得插翅膀飞回去。”他又沉重道:“但我得带你一起回去。如果她没有跑太远,只是在家里附近藏着,发现你回来了,肯定就会出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道:“这件事不能耽误,念念毕竟是个孩子,如果她乱跑出了事,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