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拒绝自然是不好的,下次不被他知道就是了,我说:“好。”
他便不再耽于这个话题了,问:“还有事么?”
“还想问您预备几号做手术。”
他说:“等你办过婚礼。”
“我知道,但具体是几号?”我说:“医生总需要做些准备。”
“不需要。”他摆手说:“他们时刻都在准备。”
我说不过他。
他又说:“我看你对他还是不能死心,婚礼一天不办,我心一天不安。”
我没说话。
我知道他想听我保证,但我并不想保证什么。他因此露出了微微地意外,问:“你没什么想说得?”
“没有。”我说:“我不想再骗您。”
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略微有些不悦:“我已经不反对你跟他在一起,但那样的话,我就不能再让你掌握公司,因为我不希望你把整个家族陪葬给你这段糊涂的感情。不要觉得是我在逼你,一天没结婚,我都允许你后悔,但你必须要有契约精神,只要结了婚,就不准再做这样对不起简聪的事,苏家丢不起这种人。”
我问:“如果我说不想结婚了,您还做手术么?”
“那是我的事。”他说:“你没权利过问。”
我再问:“那您会把公司给珊珊么?”
“这也是我的事。”
我感觉他这话的意思很像是在默认,便说:“您是不是根本不信她会对我做出那种事?”
他皱起眉头问:“你怎么又要纠缠这件事?”
我没说话。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她的权力完全和你不对等,即便是她算计你,也是你自己太技不如人。你来找我有什么用?说她几句,帮你主持公道?”
“对,”我说:“不过我已经意识到这个行为错了。”
我知道他名下没有许多钱,职位也给了我,如果我硬要收拾珊珊,也不是不能成功。但我找他,只是因为我以为他是我父亲。
但我今天提起并不是为了跟他揪扯这个:“我只是想说,如果您把钱给她,她就会更方便地除掉我。”
“那也是你的事,”他说:“我是让你先选择的。”
我不禁笑了:“这不是让我选择,而是逼我这么做。”
他不喜欢被忤逆,神态凌厉了些:“我的确是在逼你,但你觉得我在害你么?”
“我只是不希望您强词夺理把它形容得就像是我在不讲理一样。”我说:“坦白说,我不知道您是不是在害我,我只知道您一点都不爱我。繁音很糟,但他至少有点爱我。”
“这么说我应该让你带着我的财产跟他复婚?”他冷冷地反问:“才能证明我在把你当女儿疼爱?”
我清晰地从他脸上看到了厌烦,便再一次明白是我自己说得太多,便闭上了嘴巴,不再试图说下去。
其实,从他点火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明白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位置了。他把钱给我,只是因为没有其他亲生孩子而已。
我只是没有别的亲人,总有点放不下。
这样沉默许久,他开了口:“我累了。”
我忙说:“我这就走,抱歉说了让您不开心的话。”
他看了我一眼,说:“记得再不舒服就来检查。”
“我会根据情况决定的。”我站起身说:“您不要担心,毕竟我还有孩子。”
从医院出来时正在下雨,因此冷得要命。我坐进车里,阿文跟进来,神情有些紧张。
我本不打算问他,但他一路上都欲言又止,终于令我忍不住:“以后这种事不要跟我爸爸说。”
“他问了几次,”他说:“非常担心您的情况。”
我问:“是他主动问的?”
“对。”
看来他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难怪对我的话半分也不信。
中午时我联络孟简聪,虽然已经决定结婚,但我并没有明确通知他,我想他心里清楚。所以这是距离上次的事后,我第二次跟他通电话。
我打的第一遍是他们家的女佣接听,对我说他正在吃饭。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来,问:“灵雨?”语气一如从前,就像中间这些事全都没有发生过。
我说:“我想去看看婚纱,方便么?”
“什么时候?”
“下午。”
“方便。”他说。
我问:“晚饭方便一起吃么?”
“当然方便,”他说:“你知道我并不忙。”
我听得出,他对我的态度确实比之前要冷淡了不少,这是人之常情。虽然他对我没有爱情,身为男人的尊严也是有的,最近的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好。
我说:“那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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