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着哪里了?有没有事?”
季筱摇了摇头,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发疯的母女俩,心里真是悔的要死!
苏云清愣了一会儿之后,回过了神,突然冲着殡仪馆里面,扑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接着就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你个死鬼啊,快起来看看你的好儿子吧,生前不尽孝,你死了还要来砸场子啊。”
陆苏夏多少知道景墨弦的来头,也不敢再上前了,只是黑着一张脸,站在母亲的身边。
从她到了,直到现在,季筱才听见苏云清哭了一声,还是因为景墨弦到了,真是莫大的讽刺。
景墨弦径自走到了苏云清跟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声音严肃低沉:“不想死的,你就给我起来!”
他的眼睛里透着某种狠厉,苏云清看到之后,竟是一愣,随即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苏云清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景墨弦狮子大开口:“刚才,是你打了我吧?该怎么赔偿?”
景墨弦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冷笑,他真是为自己的爹娶了这样的媳妇而感到耻辱!他的葬礼上,跟公然谈论的,居然是钱。
正好狱警从里面,带着陆苏尧走出来了,刚才,陆苏尧在告诉了苏云清季筱也在的时候,就故意的拖住了两个狱警。
景墨弦指着两个警察:“警察在这里,你让警察说说,这件事情该赔多少就是多少。”
单单是钱,他景墨弦并不在乎,然而,就算打发要饭的,还得看他大少爷的心情。
苏云清眼看两个警察带着自己的儿子过来了,斜眼横了景墨弦一眼,丢下了一句:“算你狠。”
之后,拉着陆苏夏又回到了殡仪馆里面。
对于丢人,苏云清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这一家人,唯一一个还要点脸的,已经不在了。
季筱忽然很想感叹一声。
母女俩闹腾了一阵之后,像是没事一样的消失,周围的人却都在窃窃私语,很多人甚至公开讨论,是不是季筱出轨在先,所以,才会将陆家弄得家破人亡的地步。
季筱并不想理会他们,也并不打算将陆苏尧以前干的那些丢人的事情宣布出来。
景墨弦站在季筱跟前,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裹紧了她,目光发沉的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今天的事,谁敢出去乱说,我保证,让他生不如死!”
他这样赤裸裸的威胁着他们,这句在平常人看来甚至十分可笑的话,从景墨弦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带着某种签字盖章一样的魔力一样,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面面相觑之后,什么都没有说的散开了。
毕竟,景氏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企业涉及行业还特别多,惹了景氏无疑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没有人会这样愚蠢。
景墨弦拥着季筱,拉着了车门,将她塞进了车里的副驾驶。
一路上,景墨弦的车子都开的很快,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问,侧脸紧绷,气压低的让季筱都将视线转移到了车窗外面。
下了高速之后,景墨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转过身,看着她:“陆家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我只是去参加一下老师的葬礼。”
季筱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只是这样?”
“不然呢?”
景墨弦周身的气压忽然就淡了很多,他眸色一转,将她带到了他们只住了几天的别墅里面。
季筱刚想问他,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景墨弦却将她摁到了沙发上:“别动。”
说着,自己却转身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在那里站了那么久,季筱有些累了,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她本来只是想要休息一会儿,却没想到,会直接睡着了,等她感觉到,脸上有点疼,睁开眼睛的时候,景墨弦正拿着棉签擦着她脸上受了伤的地方。
见她行了,景墨弦说了一句:“疼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居然那么能打。”
都说女人发起狠来,比男人还要厉害,现在看来,还真是没错。
季筱苦笑了一声,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谁愿意跟他们动手?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却碰到了景墨弦刚沾了些药的棉签,很疼,季筱下意识的轻哼了一声。
“疼啊?疼就长点记性。”
景墨弦一边教训着他,下手却轻了很多。
季筱看着他,忽然问:“你今天去,也是去参加葬礼的吗?”
如果不是景墨弦突然出现,自己今天会怎么样,她还真不敢保证。
没想到景墨弦也并不算一个太冷血无情的人,毕竟,陆国山是他的亲爹。
景墨弦却摇了摇头:“他还不足以让我亲自去。”
在他心里,陆国山算什么?不过是仅仅是给他提供了一半染色体的人罢了。
他会去,不过是怕季筱出点什么事,果然,还是出事了...
“那你为什么去?”
季筱狐疑的看着他。
景墨弦手下一顿,直接将棉签放到了季筱手中,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你自己来。”
季筱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景墨弦,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再多问什么,苏云清在自己脸上抓了好几道口子,刚才她跟他们厮打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脸上倒是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正好抓在自己的左脸上面,季筱一边用棉签擦着,一边担心,会不会留疤。
只是,刚担忧了一会儿,季筱就笑了,留不留疤对自己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她这把年纪了,甚至还有了两个孩子,也不是青春靓丽打算待嫁的姑娘,这点小疤,季筱很快就忽略了过去。
正处理着脸上的伤口,手机却响了,季筱一看,是沈致远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