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正往这边快速飞驰而来。
大舅眉头紧皱,目视着他们。
老妈不知何时到了张违的身边,悄悄说道:“待会儿你要是看情况不对,你就跑到屋里躲起来。他们没走,千万不要出来,晓得不?”
张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对方别说来三十四人,就是再来几倍,张违也有信心打得他们满地爪牙。
摩托车在大舅的院子门口停下了,不一会儿,三四十人的队伍就涌进了大舅的院子,一下子就把不大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大舅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阴沉着一张皱纹脸看着站在那群人最前面的汉子,沉声说道:“刘二,你来干什么?”
这男子的年纪和大舅差不多,四十多岁,但是身上的穿着就明显不一样。西装革履,皮鞋锃亮。体型略显发福,手中还戴着一串佛珠手串,鼻孔朝天,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没一会儿,大舅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拿着家里的工具跑了过来,有锄头,有菜刀……
刘二的淡淡的瞥了一眼院子所有人,一脸微笑的说道:“王洪,都说进门是客,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至于我们来干什么,当然是有事了。”
“呵呵,有事?”大舅冷笑一声,目光中的意思很明显。
带三四十人过来,就单纯的有事,把人都当傻子呢?
“当然有事!刚刚你们村的得宽回来了吧?把他叫出来,我有事情找他。”
“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一样。”
刘二沉吟一会儿,玩味一笑,点点头道:“可以。我来这儿主要是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得宽的伤,是我叫人打得。谁叫他不知好歹,要拔我们的田间小菜呢!这就叫咎由自取。”
张违闻言,不由得抬起头看了看这中年汉子。
嚣张,太嚣张了。看样子,此人还是有些能量的,否则怎么可能如此猖狂。而且,他们既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恐怕这件事事情还没完。
果不其然,刘二接下来的一番话证实了张违的猜测。
“虽然得宽被我叫的人打了,责任在我,我可以承担任何责任。同样,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们,我们村的刘老五被得宽打成了重伤,刚刚才往医院送了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个责任必须应该由你们村的得宽来承担,你们说呢?”说到这,刘二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一直藏在堂屋后面的得宽听到这儿,顿时就忍不住了。这个冤枉自己就是死了也不能背啊。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得宽虽然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不代表就要任人欺辱,明明自己家的地被占了,反而还要被他们颠倒黑白。
想罢,得宽忍不住跳出来叫道:“刘二,你你你血口喷人,我和刘老五动手是不假?但我就打了他两拳而已,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严不严重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而是医生说了算,别说你打了两拳,你就是只打了一拳,他是重伤就是重伤,逃不掉。”
“所以呢?你是打算报警吗?”大舅咬牙切齿的问道。
“非也,非也。”
刘二轻笑着摇了摇头,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说道:“好歹我们刘家村和你们王家村也是毗邻好几代人的交情了。我要是就这么报警,那就太没人情味儿了。所以你看,我这不是找你来商量解决办法了吗。”
“你想怎么解决?”大舅沉声问道。
“很简单,以后村西的那一片地全部归我们王家村,这件事情就算了结了。不然,将人打成重伤要负什么样的刑事责任,这件事就只有交由警察来处理了。”刘二冷笑着。
“不可能,村西那一片地,几乎就占了我们村耕地的一大半,你这样强行要过去,我们村的人以后哪里还有活路!”得宽叫道。
得宽说着,转身乞怜着看着大舅,道:“村长,这个要求千万不能同意,我们村的人现在就指着这片地活了。”
张违有些纳闷儿,不由得对老妈问道:“这一片地的范围这么宽?”
“村西那片地是河沟地,土壤比较肥沃,几乎家家户户都在那儿有一块,确实是王家村最好的一块地了。想不到,刘家村的人都把主意打到这上面了,这是要逼我们王家断后啊。”老妈不由得叹道。
其实张违对这种情况挺不理解的,都特么什么年代了,两大村的人聚在一起,不走赔款不走责任,就是商量着要谁的地,还当这是古代时候的农耕大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