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羽锡。
他耸肩,摇头道:“暂时没有?”
“连个证据都没有,你可别说对方就是用这来威胁你的。是我我也不会相信啊。咱们国家的法律什么时候这么“人情化”了?听信一面之词就可以断定结果。”
赫羽锡敲我头:“别乱说话。”得,这人是好公民,我知道。
“算了,如果真的只是因为这个,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啊。”
他眉头皱出个川字,走到窗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倒是问了我一个很让我疑惑的问题。
赫羽锡问我:“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是怎么死的。”
说真的,我对爸爸的印象非常少,可以说完全没有。毕竟他去世的时候我还不记事,大抵知道是车祸,具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但可以明确的一点是,他死于意外,和任何人无关。
我调侃赫羽锡:“你可别说我那倒霉爸爸是被你撞死的,然后你当初逃逸了,然后对方现在用这件事情来威胁你。”
赫羽锡气笑了,一巴掌呼在我脑门儿上,我吃痛,跳起来就往他身上招呼:“赫羽锡,你丫的干嘛啊!”
他把着我的手,力气不大却让我无处遁形:“田燃,我倒是觉得你最近胆儿大了。”
我斜眼鄙视他:“别逗了好吗?你确定不办正事儿?”
他狠狠压过来,冰凉的唇贴在我唇边上,复而心满意足挪开,这才说:“人家找到了充分的证据,证明你爸爸死的时候捐献了器官,捐献器官的时候验了血型等各项数据,而这些数据,跟你不符。”
我登时就是一愣,我爸爸当年好像还真的捐献了器官,这事儿我听我妈念叨过一回,但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总觉得我妈说的不是真的,她自己就是个特别保守的人,说得严重点儿,就是还保持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的陈旧思想。我爸爸定然也差不多。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记得捐献器官的资料医院方不会留着吧?”我疑惑道,对这方面的事情,我确实不是很了解。“还有,他们是从哪里弄到的关于我的信息?”这点,我更诧异。
“有钱能使鬼推磨。”赫羽锡给我的这个答案我还真无力反驳。
对于我爸爸捐献器官这件事,我还是很在意的,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这么一件好事如果也被人利用,我觉得心累。
赫羽锡在我百般的要求下,终于告诉我他对手是谁。
“华阳房地产。”
五个字,我顿时没了底气。
如果说中江房地产是本市乃至本省的黑马,那么华阳,就是全国的黑马。但其实在省内,华阳一直很低调,这次突然出手对付中江,赫羽锡还真够倒霉的。
“好吧,不过在自己的地盘上,赫羽锡,你可别说你怂了。”我底气不足道。
赫羽锡笑着捏着我脸,直把我捏得腮部红肿,疼死几个亲娘,才把我放开:“放心,你老公就是破产,也肯定把你后路安排好。”
我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这丫的魔爪,冷笑道:“你破产?如果我没有记错,中江现在最大的股东貌似是我跟怀斌。”趁着他愣神的间歇,我赶紧躲开站起来,拍拍皱了边角的衣服,挑眉道:“赫总,公司就麻烦你守好了,那可是我跟我儿子下半辈子的保障。”
赫羽锡朗声就是一笑:“放心,决对不会让你跟儿子饿着。”
因为是华阳这匹大黑马针对中江,我不敢听赫羽锡的什么都不管,起码得把自己身世这点破事搞清楚。
阿琳这边有小余照顾,我也不用特别担心。抽了点时间,我回了趟老家。
当然,还带上了怀斌,以及赫羽锡这个甩不掉的拖油瓶。
第一件事,自然是去上坟。
小家伙知道今天要去看外公外婆,很是开心,一大早就起了床,还有模有样的穿上了赫羽锡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定制的小西装。
“妈妈,外公外婆会不会不喜欢我?”临近村口,小家伙忽然紧张兮兮地拉着我的衣摆这么问我。
我当时就惊讶了:“怀斌怎么会这么觉得?”
小家伙扭扭捏捏瞧着开车的赫羽锡,半饷才说:“因为外公外婆肯定不喜欢爸爸。”
车身一抖,赫羽锡估计跟我一样惊呆了。
这小家伙最近总是一语惊人。
“赫羽锡,你是不是又给怀斌说了什么!”我气得都快吐血了。
赫羽锡同样无奈:“儿子太聪明……”
“爸爸,我这么聪明外公外婆是不是就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