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中红色小圆球问道:“小东西,你是不是一只番薯精?”
“是啊,咋啦?”红色小圆球直点头,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
它整个身子圆滚滚的,看着就像一只披了红皮的鸡蛋。不过表皮稍显粗糙。
而它虽然有手有脚,可,它那所谓的手脚,说来可笑,不过是一些触须似的根茎,一看就羸弱得很,作为精怪,它实在过于“可爱”了些,加之它语气逗趣,是以钟无艳和上官仙仙二人尽管强行装严肃,也忍不住被它逗引得想笑……
然,为了逼问,她们皆忍了,没那么不严肃。
钟无艳抿抿嘴,装出一本正经地样子道:“好!我问你,你怎这样小,那大番薯是怎回事,它不该是你的身体的么?怎的你脱落了?还有,我怎感应不到那大番薯身上有生机波动?”
她实在是对番薯精怪一流太多不解,才如此连珠炮似的问出一大串。
实际,话一出口,她亦晓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属实激动了!
再看红色小圆球,这小家伙倒挺老实,面对钟无艳“逻辑混乱”的逼问,它一板一眼回应道:“哦,你想知道这个啊……那是因为大番薯不是我们本身啊……就好似蜗牛的壳一样,那只是用来装我们的一个躯壳,这都不懂,你……好差劲哦!”
原来如此!
面对红色小圆球的讥讽,钟无艳“哦”一声,根本不以为意,她继续问:“这里就你一个番薯精怪么?”
红色小圆球摇头。
钟无艳瞪大了眼:“你有很多同伴在这?”
红色小圆球点头。
钟无艳道:“你们……你们在这干嘛?”
“我们……我们就是生长在这的啊,不在这,应该在哪呢?”红色小圆球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钟无艳。
“好吧!”钟无艳无奈地点点头,“现下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她突的问。
“我……我没名字啦。”
钟无艳摇头:“小东西,老实点!在骗人吧!若没名字,你和你的同伴怎沟通?是你自己说的,你们可是一大伙共生长在这……”
“好吧,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叫钟无艳。”钟无艳看看身边的上官仙仙,又道,“她叫上官仙仙。还有另几个,都是我们同伴。”
对她的答复,红色小球似乎挺满意,就道:“我叫小五。嘿嘿!这算不算名字,算的话,就是我的名儿了。”
“哦,原来是小五!这里……你们一共多少同伴啊?”钟无艳又问。
“十二个。”小五答。
“这么整齐?”钟无艳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她想,按道理,这样巨大一个地宫,若真是这群番薯精老巢,如此大地界不说上千只番薯,至少上百只也可以长出啊!
再说了,此间地宫被遮天蔽日的藤蔓挤满,而这些所谓“藤蔓”不过是巨大番薯的根茎,如此多根茎,怎可能才孕育了十二只大番薯呢?
“是啊,怎啦?”红色小圆球不察钟无艳一瞬间想了那许多,继续“理直气壮”地应答着。
钟无艳摇头:“难以置信啊,你的同伴也太少太少了……”
这实在是她心间一疑窦,怨不得她质疑!
红色小圆球道:“钟无艳,你觉着我们少,那是因为,你完全不了解我们……”
“听你的口气,好似你们生长出来很不容易?”钟无艳反问。
红色小圆球点头:“本来就是啊!其实,你那样说不准确,不是我们生长出来不容易,而是,我们苏醒过来不容易,此大洞里面,实际上只有我们十二个番薯小伙伴苏醒了,其余的都还处于一种沉睡状态哩!”
“原来你们是这样的……”钟无艳略感有些收获,又新增了一点小知识,她于是有些满足地感慨着。
这时,在她身边,那上官仙仙突的道:“哈,特使,这小五看起来好好玩呀!”
她刚说完,那番薯精小五立即冲她一吐小舌头做了个怪相,露出一种它自带的、天然的调皮之貌。
顿时,上官仙仙看着它更觉喜爱了……
而钟无艳对上官仙仙的感慨,只淡淡一笑以回应。
毕竟,现时讨论的重点,根本就不是“小五”可爱不可爱啊……
对上官仙仙点完头,她立即又看去小五。
只听她道:“喂,小五,听着啦!实际上你有多少同伴,我并不怎么关心,我心中另外有一些疑团,那才是我真正想知道的!接下来,我要郑重问你几个问题了,你可得耐心解答我哦……”
她这样说,一来是她知道,此类番薯精,对此巨大地宫,怕有不寻常意义,这几乎毋庸置疑。二来她想到,要攻心“拷问”小五,眼下这般三言两语地随扯着,多有遗漏,不是正经做事样子,还得坐下来认真的、详细地进行深度沟通才好。是以才如此提议。
好在“小五”仿若极好说话,只听它爽快地道:“可以啊!随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