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年的时间,可见他的能力。
在这之前,严缙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上进的年轻人。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又是严桩丞派到他身边的‘眼睛’。
见严缙不语,傅青阳起身走向台下。摘下黑色边框的眼镜,众人看到一双锐利的双眼。“既然今天把话说到这儿了,那我就冒死谏言。”
谁能想到原本寡言淡语的傅青阳,口才竟然这么好。他并没有直接攻击严缙,而是将矛头对准俞舒。
将她说成了红颜祸水,还说她动用云腾的关系为她自己的公司铺路。
面对众多质疑的目光,俞舒噙着淡笑,没有打断他。
“说完了?你借着来赴宴的机会该不会是早就预谋好了吧?谁是主谋呢?让我来猜猜。”谁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严缙注视着身边的女人,目光中带着初见般的欣赏。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傅青阳被工作人员带出去了,宴席却无法即刻恢复平静。
就在这时,又一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我在门口就听见有人嚷嚷,还以为是哪个疯子来搅场呢。”俞双缓缓到台下,将放在腿上的礼物递给工作人员。他一脸和煦的笑容取代了刚刚的灰霾的气场。
“小双,你怎么来了?”连结婚他都没有出席,今天怎么会突然到场。俞舒虽然疑惑,但见到亲人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我再不来,人家就以为我们俞家没人了。”俞双意有所指地看了严桩丞一眼,将礼物奉上。“小家伙们好,我是你们的舅舅,对不起我来晚了。”
俞舒只觉得心中一暖,鼻尖酸涩得想要落泪。一双手将她揽入怀中,一抬头对上严缙深情的目光。
“父亲在牢里受苦,姐弟两不但不担心,反而这么开心。”落座后,严桩丞也不需要再戴上长辈的面孔。
俞舒看到他露出本来面孔,冷笑着撇开目光。这种人没被关进牢里,真是老天没眼。
对于俞远国,她和俞双都没有太大的表情波动。
“他现在是杀人犯,不知道会不会被判死刑。”他们越是没有反应,严桩丞就越是要说。
“二叔,你跟我来一下。”严缙将孩子交给负责照看孩子的保姆,朝酒店后花园走去。
严桩丞一口灌下红酒,起身跟了上去。
俞舒担心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看看。一双带有余温的手掌覆在她掌心,俞双透彻的双眼安抚了她噪乱的心。
“姐,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对你。”俞双小心翼翼地抱着严蓉,目光清澈见底。眉宇间染上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
“我是恨自己没用,这么多年了就是一个废物,还听信别人的话误会你,我真的没脸见你。我从报上看到你生了小外甥和外甥女,我觉得作为他们的舅舅,不应该不出席他们的满月酒。现在我想通了,以后就在老宅里生活,有机会就把他们带来给我看看,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让愉悦想到了小时候的情景,那时只要他们的父亲责骂她的时候,他都会挺身而出。如今,俞双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怎么可能跟他计较。
“姐当然得让着你,你是我弟弟呀。刚刚你还帮我对付外人,我怎么会怪你。”愉悦拉起俞双的手,瘦弱得让她心疼。
这时,严蓉醒了,在俞双胸口乱蹭。
愉悦噗嗤一声笑了,让保姆抱下去喂奶了。
她推着俞双朝走廊走去,远离喧嚣和烦扰。“你想清静恐怕还早了一些,我要母乳喂养两个小家伙,所以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处理工作。我自己的公司可以找手下人代管,但是俞氏我不放心任何人接管。”
“姐,我真的厌恶尔虞我诈的商场了……”
“你忍心看到俞氏落在别人手上?虽然父亲不在了,可是我们姐弟还在,我相信以你的天赋一定可以守住俞氏。”
俞舒打断了他的话,俯身蹲在他面前。
俞双语塞,为难地看着她。
正在这时,有人来叫俞舒,说何琪出事了。
“俞双,这件事以后再谈,我先去看看。”俞舒走得太急,以至于没有看到俞双笑容背后的阴暗。
对待闺蜜比对待自己的弟弟都要好,她刚刚所说的不过都是虚情假意的谎言而已。
俞双调转轮椅,朝花园前去。
包厢里只有两人,何琪双手叉腰单脚踩在凳子上,怒瞪着对面的老头儿,正是迟老爷子。
“你还好吧?”俞舒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没发现她有什么事,要说有事也是迟老爷子也事。他吹胡子瞪眼得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严太太你来得正好,我先跟你这主家说一声,我现在就派人将迟为泽那小子帮我叫回来,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这种女人也想进我迟家的门,除非我死了!”
“老头子,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等我过了门,连饭都不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