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虚虚伸手挥了下,下面的人便点头,朝外面而去。
不一会儿,倾玥便来到近前,叩头施礼。
“萧倾玥,你瘦了。”
乾元帝看到倾玥之后,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来。
先前萧倾玥在御驾之前,乾元帝已经听到她汇报的一番事情,但是事情纷乱,乾元帝来到这边关,并非是针对这瘟疫来的,他要的是大耀国的边关安稳,抵御匈奴。小小的瘟疫之情,他还不放在眼里。
“皇上万岁,倾玥这是精练了。倒是皇上,越发地红光满面。”
倾玥立即便夸回去,她觉得这话无妨,可是听在李公公的耳中,这似乎是在调侃皇上,立即低喝一声,“大胆萧倾玥。”
“不必如此紧张,朕近来的确好些,至少头不那么痛了。”
乾元帝楚骆朝李公公拂了拂手,示意他不必太在意。
倾玥点头,回道,“皇上的病是操劳过度所致,需要养疾,时间一长,便可无药自愈。”
知道皇帝的心事,倾玥可明白,皇帝可一直在等着她给开的药方,可惜倾玥是个做药的,不是台机器。如果放到现代,她会先把乾元帝给送到西医那里去,先做个全身检查再说。
她的话,楚骆焉能当得真,只是笑笑,却并不以为意。
“朕听说那些瘟疫之疾,你已经开具药方,并且人都已经痊愈了。既然如此,那些病疫之所的病人们,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痊愈?”楚骆亲自问出口,他略略朝前倾身,明黄的衣衫衬着他宝相仪态,龙仪凤表,同时亦多了几分温和之态。
倾玥于是便将狼毒与醋酸相悖一事说出来。
“依你之意,有人在朕的将士身上故意捣乱,让他们的病痊愈不了?”
楚骆听后沉吟了丝,龙眸朝侧看去,“闵爱卿,你来看呢?”
萧金庭在养病,这整个边关事务,便交到了闵如风身上,楚骆有意用他,自然会问他的意见。
“皇上万岁,臣不敢妄言。”
闵如风抱拳上前,朗声回道。
“但说无妨。”楚骆不在意地轻启朱唇,面上带着和煦的笑。
闵如风下意识地朝倾玥看去,之后回道,“皇上圣明,大将军主管边关事务,有一些事情属下只是听命行事,对于其他之事真的不晓,请皇上明察。”
这件事情说来说去,还是他们萧家之事,闵如风不屑做他人的过桥梯,即使他现在说一句话,对萧倾玥有着绝对的益处,他也不愿意为之。
因为拴儿的死,他依然耿耿于怀。
虽然在萧金庭面前,他曾经为萧倾玥说话,那也不过是看在拴儿的份上。
对于闵如风来讲,他之前也许受到萧倾玥“恩惠”了,但是那一些恩惠都不及拴儿的到来,给他的安慰与欢喜最大。
拴儿死了,他与萧倾玥的关系,降至冰点。
楚骆见闵如风这样说,不禁沉吟地看向倾玥。
萧倾玥于萧府之内所做所为,已经被诟病已久。
她身为曾经的白痴,虽为嫡女,却被犹如下人般相待。此事楚骆亦是风闻,何况萧倾玥是白痴的时候,在皇族宴会之上也犯过不少错误,使人头疼不已。更使得萧金庭颜面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