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迩带着昭禾去上学。
刚出院子,他就主动把昭禾的书包接了过去,自己提在手里。
昭禾望着他傻笑:“你不用这么宠我,我会被你宠坏的。”
“才不会。”白洛迩莞尔,他们洛氏的孩子,是绝对不会被宠坏的:“而且,我并不觉得这是在宠你。”
昭禾抿着唇,眸光异常明亮。
白洛迩接着道:“我只是自己想做而已。”
去学校的路上,昭禾走着走着,忽然抓住了白洛迩一只手。
白洛迩低头看了眼,宠溺一笑,反握住了她的小手。
学校里。
昭禾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格外用功地学习,下课的时候除了去茅厕,就是趴在书桌上练字。
有几个同学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她为什么最近总跟白洛迩在一起,而且午餐也不在食堂吃了。
还有一个望着昭禾,问:“你最近是不是吃什么好东西了?我怎么感觉你的气色好多了,而且下巴也有点肉了?”
昭禾瘦巴巴的小手捂着字帖,想着自己最近吃的那些,确实是往日里过年也吃不掉的。
她一沉默,大山里的孩子们又馋,一个个盯着她,甚至开始嗅她身上的味道。
“你这衬衣真好看!”
“你的笔好特别,这是什么笔?”
“隔壁半班的李老师是有的,像是钢笔,好像要票才能买呢!”
“钢笔是什么?好贵的样子。”
“咦,你的头发好黑了,昭禾,你之前的头发不是褐色的吗?干燥的很,现在怎么黑乎乎的,而且亮亮的?”
“一定是吃了好东西了!”
不多时,昭禾小小的身影就被一群娃娃们淹没了。
白洛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
中午放学的时候,白洛迩带着昭禾回家,刚进院子,就听见家丁走过来,小声道:“少主!”
白洛迩微微讶异。
这帮手下怎么这么没规矩,把自己堵在院门口了?
昭禾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扬起小脸道:“你说吧!”
白洛迩勾唇:“说吧。”
家丁这才道:“少主,早上我们随着程家阿奶回去取东西,可是张大萍已经把程家阿奶的屋子给霸占了。
那边的厨房,地窖里的腌肉什么的,全都霸占了。
就连程家阿奶之前编好的草席、竹筐什么的,也被张大萍给卖了换钱了。
还有剩下的竹条、芦草,也不知所踪了。
程家阿奶当时气得哭,我们几个回来她就病倒在床上,医伯给她瞧过,说郁结,是心病。我们有两个兄弟已经上山去砍竹子去了,还有两个兄弟去给她找芦草了,竹条劈出来放在院子里,去请了她,她这才心情好些,从屋子里出来,捞了个小板凳坐着,就开
始编了。”
家丁也是怕白洛迩责备,怎的他们还让老太太干粗活呢?
所以无奈,只有在白洛迩进去瞧见之前,赶紧讲清楚原委,也省的他们被误会。
昭禾听见,没有一皱起就往里跑。
白洛迩淡淡道:“我知道了,准备午膳。”
刚才回来的路上,昭禾就说饿了呢。
白洛迩走到院子里,瞧着沈玉英编筐编的可起劲了,他跟沈玉英相处了也有几日,也算是摸清了她的性格。
这老人家,有骨气,自尊心强,还不愿意欠人人情,不然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只怕还会睡不着觉。思及此,白洛迩过来跟沈玉英打了招呼,便微笑着道:“阿奶,您会编门帘吗?我有时候觉得我的木门太沉重了,想透透气,可是把门全都打开,又觉得别扭。要是有个软
软的门帘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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