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看似是扶着,却在她耳边小声说着:“你去跪村长!”
李超媳妇听昭禾的,刚起身,又朝着村长的方向跪下去,抱着村长的腿不撒手:“村长啊,我求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吧!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一时间,警方跟村长都被拖住了。
昭禾就安安静静地等着。
下午三点钟的太阳,洒落一院子,却只有最为瘦小的这抹身影,光芒四射。
村长急的浑身是汗,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又不能踢人,他的面色难看至极。
然而,年轻警员们纷纷动摇,带着期盼地望着他们的小领导。
那位年长的警官面色严峻,就是不开口,表现出的状态跟村长不谋而合!昭禾等了会儿,终是擦擦眼泪,可怜兮兮地说着:“白老师刚送我姐去c市,还说让我姐做白家的内定学员,毕业了去白家的医院工作。我姐要是知道她前脚刚走,超哥就
出事了,她如何能不伤心?”她的小手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哭着道:“这是超哥昨天给我阿奶送的三千块钱,他知道我姐要上大学了,所以资助我姐的钱。可是我阿奶知道他家也不容易,让
我过来还钱,没想到,没想到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呜呜~白老师~呜呜~白老师~”
昭禾忽然往地上跌坐下去,伤心欲绝地哭起来:“白老师,你快把我姐送回来,快送回来,让她看看超哥最后一面吧,呜呜~”
村长的面色更加难看起来!
那位警官也紧张地望着昭禾,问:“白灼老师吗?他送你姐去上学?让你姐做白家的内定学员?”
白灼,那是上头吩咐下来要照顾的人。昭禾苦兮兮地擦眼泪,点头:“嗯,白、白老师说,将来还要带我跟我奶奶一起走,还说要栽培我呢,可是我现在,呜呜~我连超哥的冤情都不能帮他平反,我没用,呜呜
~白老师,我没用啊!”
警官立即上前,将昭禾扶起来,关切道:“好孩子,不哭不哭了。这件事情,我们确实有疏忽的地方,这就查!你说怎么查,我们就怎么协助你,怎么样?”
“张所长!”村长伸手去拦,却被张所长自己挡开了,他望着自己的手下:“听昭禾姑娘的话,全力彻查!”
警员们齐声道:“是!”
事不宜迟,昭禾赶紧擦擦眼泪,指着不远处的大狗:“那条狗萎靡不振,肯定是前一天就被下了药了,那大狗就是证据!”
人群里有人高高举手:“我是兽医!昭禾,这大狗交给我,你去看超儿去!”
昭禾看清那人,是村里兽医站的王叔,为人正直。
她放心地点头:“有劳王叔了!”
言罢,她直接带着警员冲回了存放李超尸体的屋子里。
张所长望着村长,小声道:“你跟我来车里,我有话跟你说。”
村长赶紧跟上去。
两人进了车里,车门关上。张所长从车上的包里取出两万块钱,还给了村长:“这事儿我帮不了了!这么多年,咱们合作的也算愉快,有些事我能帮就帮,但是这件事情张某真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