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文化,想要回归,可是现任的陛下始终没有家室、没有子嗣,所以我也在担心宁国皇室是否还会有变动,不敢随意迁动老祖宗留下的基业。直到四年前,陛下大婚,公布了太子殿下的存在,我也曾在海外的电视机前欣喜若狂。但是我想回归的时候,您又开始打仗了,我妻子也怀孕,我便想着,先将基业的基础打扎实,再等等。眼下,四年过去了,太子也有了孩子,花旗跟莫邪全都被收复了,所以,我带着庞大的商业帝国回归了。我不介意税收的问题,因为在国外我一样是要交税的。站在商人的角度上,只要有钱赚,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但是站在人种跟伦理的角度上,谁的心中都有落叶归根的期盼,能回到自己的国家,才是最安稳的。”
沈帝辰一番话,情词恳切。
凌冽静静听着,也因为他的爱国心微微有些动容。
但是,这些都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凌冽即便再想信任他,也改变不了贝拉血统的事实。
而沈帝辰此刻,又道:“冬至的那次,我带着妻子去了夏威夷,见到了耶律楚闻,我们也是从那一天才明白,原来之前莫邪的大皇子百里沫,是我妻子的表哥。但是,我妻子的母亲当年为了寻求爱情,已经被耶律家族除名了,耶律家的族谱上都没有她的名字。”
凌冽又喝了口咖啡,无奈轻叹:“但是,血缘这种事情,不是除名就能除的掉的。”
这世上,最不能更改的,就是流淌在血液里的基因了,贝拉是耶律家的后人,这是不可逆转的事实!
沈帝辰沉默良久。
气氛好像进入了瓶颈期,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空气里除了咖啡的香气,还有两个孩子从楼上传出的欢笑声。
这样的笑声,宛若天籁,真想让人永远珍藏!
沈帝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眸光一片清明:“我第一次见到我太太的时候,是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上。那一年,她12岁,被人像奴隶一样推到了赌桌上,当做雏妓来叫卖她的初夜。她看见我,可怜兮兮地伸出手,对我说:先生,救救我。我问她:世上那么多可怜人,我凭什么救你?”
凌冽挑眉:“然后呢?”
沈帝辰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她回答我说,因为这里好像只有我听得懂宁语。”
“她父亲是宁国人?”
“对,她母亲爱上了宁国人,而宁国跟莫邪从前军事关系非常紧张,耶律家还是执掌军权的,他们根本无法容忍一个敌国的女婿,所以将我妻子的母亲从家族除名了。但是,那个男人在我妻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死在了他们从莫邪逃回宁国的轮船上,后来被查实,是耶律家的人干的。”
“、、”凌冽沉默,只觉得,耶律家族,好狠!
沈帝辰深吸一口气,道:“他们即便是将女儿除名在外,也不能够容忍,所以弄死了我妻子的父亲,以至于她们母女四处漂泊,孤苦无依。所以,太子殿下,您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贝拉身上那一点点的耶律家族的血缘,真的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