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紫玉皇后的心情已大有好转,既然严守正招了只要按这条线继续追查下去,揪出幕后主谋那是迟早的事,到时候自可还东方城一个清白。
“严守正现在何处?”紫玉皇后问。
“回皇后娘娘,严大人目前仍被关押在天牢之中,奴才在离去之时,三司的三位大人正拿了供状往御阳殿下,陛下此时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卫德新见紫玉皇后并无发怒的迹像,不禁松了口气。所谓三司,便是大理寺、刑部、按察院并称,掌刑狱案件审理,大郑史书上由三司共同会审的事并不多,可见宣远帝对此事的重视程度,便是紫玉皇后也不敢轻易过问。
紫玉皇后沉思片刻,方道:“你继续派人盯着三司跟御阳殿,一有异动,立即来向本宫禀报!”
“奴才遵旨!”卫德新高声应道。
“端王这几日可有好生留在府中?”紫玉皇后了解自己这个儿子,心气极高,平白受了这番冤枉,定然寝食难安,恨不得能亲自跑到宣远帝面前解释。但按眼下这种情况,东方城贸然行动只会让事情更加恶化,他被禁足在王府内,倒也算不得一件坏事。
“据看守的侍卫所言,端王一直留在王府里,未曾离开半步。”卫德新道。
紫玉皇后点点头,说道:“差人给端王带话过去,便说本宫自会带他清白,叫他稍安勿躁,切记不要冲动行事。”
“奴才遵旨。”卫德新又应了一声,在心里盘算是否要替春然求情,他们同在长乐宫当差,对彼此都了若指掌,即便谈不上什么交情,但这利益总还是有牵扯的。
“本宫去永宁宫瞧瞧太子。”紫玉皇后从凤椅上站起来,脸色已比方才缓和了许多。
“娘娘,那春然姑姑……”卫德新小心翼翼地问道。紫玉皇后横了他一眼,倒也未发火,只道:“关上一夜,明日再放出来便是了。”说罢,她在两名宫女的搀扶下离开宫殿,卫德新跟在后头抹了把冷汗,想着等明日春然出了暗室,怎么着也得向她讨些好处回来。
比起这暗藏汹涌的后宫,水月轩倒还算是个平静的地方,公主本来就是个清闲的身份,即不用费心去争权夺利,也不用像后宫妃子那样想着如何固宠,只需每日由宫人侍候着四处游玩赏花,等着有朝一日被指配良婿,便就圆满了。两位郑国公主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儿,虽然表面上对玲玉公主客客气气的,但平日里甚少来往,有什么事也是她们姐妹凑在一块商量,将玲玉公主排挤在外。
不过玲玉公主巴不得她们不去注意自己,这样她与东方鸳幽会时便就少了几分危险。自上次之后,玲玉公主一直在考虑如何让刘玉容乖乖听话去对付左峥嵘,即已对东方鸳夸下海口,再难她也是要去做的,正愁眉不展的时候,宫女来报说玉容郡主来访。俗语有云择日不如撞日,人既然主动送上门来,她又何必再去考虑那么多?
玲玉公主正了正神色,换了一副亲密的笑脸迎出殿去,拉住玉容郡主的手便道:“姐姐好几日不来了,我在这里呆得无趣,正想着怎么样去找姐姐呢。”
玉容郡主方才在紫玉皇后那里受了一肚子气,这会见到玲玉公主亲亲热热的对待自己,连心情都开朗了几分:“这宫里啊也只有玲玉你会欢迎我的到来。”
“姐姐乃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不管去哪里都是注目的焦点,哪有人会对姐姐不敬呢。”玲玉公主毫不吝啬奉承之语。
“别人确实不敢,但姑母敢啊!这几日我见姑母心情不好,就去长乐宫想陪她说话解闷,可她不但不领情,还劈头盖脸给了我一顿责骂!”玉容郡主气鼓鼓地说道,“我只是想对姑母尽尽孝心而已,这样做也有错吗?玲玉,你说说看,我真的做错了吗?”
果然是个没有脑子的绣花枕头,居然在这草木皆兵的时候去找紫玉皇后解闷,紫玉皇后没有赐她一个大不敬之罪,当真算是网开一面了。玲玉公主自然不会将这些情绪表露出来,她反而表现的极是同情刘玉容,拉住她的手便道:“姐姐当然没有错了,我想皇后娘娘也是因为太过于担心太子殿下,才会对姐姐发火的。姐姐,太子殿下现在病得这么重,皇后娘娘将心神都放在了永宁宫上,自然就会冷落了姐姐,你要多多体谅皇后娘娘,等这件事过去之后,皇后娘娘必会记起姐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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