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带着十成的骄傲。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重冥教士气高昂,呐喊声传遍了漫山遍野,一波接一波。
这三年,让他们只能憋在子月群岛不见天日,每个人似乎都用尽了力气,声嘶力竭的大喊着。这是憋了三年的仇恨。
白非夜衣袂翻飞,足尖一点,转瞬间便来到了沈无月身前。谁也没有看清他的动作,眨眼之间,他便已经扼住了沈无月的喉咙。
等身边的人反应过来时,沈无月已经在他的面前,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你这个魔鬼!快放开我师傅!”沈书寒拔剑相向,却被白非夜一记掌风袭去,正中胸口。霎时候肋骨断裂,接连吐出了好几口血。
“爹!”
“大师兄!”
周围的人见着这样的情景,纷纷上千去,拔剑相向,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成功接近白非夜十丈之内。
白非夜冷冷一笑,道:“何为正义?你们人多,就代表正义?”
沈无月脸颊憋得通红,再也喘不上气来。
“呵……”白非夜扬起嘴角,笑道:“你,就这样不堪一击么?”
沈无月瞪大了眼眸,眼神中写满了惊惧,但是害怕并没有能够阻止他的死亡。白非夜手中微一用力,他的脖子便“咔嚓”一声响,下一刻,便与身体分了家。
白非夜提起他的人头,转身向船头的旗杆掷去,他的人头便稳稳的插在了船头之上,到死仍睁着死不瞑目的双眼。
与此同时,白琳琅亲自带人,去码头的后巷里将白秋寒夫妇的头骨带了回来,恭敬的装在了盒子里。
一场火攻,让无双城死伤过半。
而在白非夜手里毫无还手之力的沈无月,更让众人不敢再前行。
一行人出入通行无阻,如入无人之境。
白非夜拿到了最想要的东西,带走了最仇恨的东西,且没有死伤一兵一卒,可说是打了几记响亮的耳光在所谓的江湖正派人士的脸上。
夜晚,重冥教的船已经功成身退,驶向了远方。
船头的长杆之上,悬挂着沈无月的人头。
人头之下,是装有白秋寒夫妇骨骸的盒子。
白非夜说过,要用沈无月的人头来祭自己的父母。
他做到了。
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非夜,吃点东西。”白琳琅从船舱里走出,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递到他眼前。
白非夜迟迟没有接过。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沈无月带血的头颅。
“非夜?”白琳琅又唤了他一声,疑道:“你怎么了?”
“不对。”白非夜淡淡道。
“什么?”
“他不是沈无月。”白非夜说完,足尖一点,飞上了船杆,将那血淋淋的人头取下,道:“沈无月的武功没有这么差,他,应该不是沈无月。”
“什么!”白琳琅闻言,内心一惊,手里端着的碗便“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碎成了数块。滚烫的汤汁四溅,落在二人脚上,他们却浑然不觉。
他们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那颗头颅之上。
白琳琅立即在他的后脑勺上摸索,很快,便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面具带着假发,整个像一个头套似的套在了他的头上,若不仔细查验,根本发现不了。
而面具下的人,根本不是沈无月。
他只是一个替身。
一个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