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王又如何?他仗着的无非就是王爷的身份,还有皇帝的信任。但凡他失去其一,他就什么都不是。”没错,她想过了,如果自己想要为便宜儿子晋安王夺得皇位,这位安王将是最大的绊脚石。这次对楚宛歌(拂苏)下手,一是因为她俩的恩怨,二来也有打击司空景的意思。他不是把拂苏(楚宛歌)当成宝吗?如果失去了这宝,就看他会不会从此一蹶不起。
楚宛嫣听着贵人的意思居然还要向司空景下手,她心里震惊不已。要知道司空景可是当今皇帝最信任的皇叔,且他本身也是聪慧英伟,想要扳倒他,一是让他和皇帝之间互生猜忌;二是直接扳倒他依仗的势力。但是不管那一样都是大事啊,贵人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锦衣夫人没错过楚宛嫣的神情,面纱下的唇勾了勾,说道:
“楚三姑娘是聪明人,现在你我在一条船上,倘若我成功了,你自己也少不了好处;不过,在这之前,有些话该藏在哪里,你也要心里有数。否则……”
“夫人放心,嫣儿知道怎么做。”一听她威胁的话,楚宛嫣急急表决心。
锦衣夫人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在楚宛嫣忐忑不安之中点了下头:
“很好,三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放心,你想要的,日后也一定会有的。”这句话也是给楚宛嫣的承诺了。
楚宛嫣一听,心头又骚|动了起来。
翌日,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
坤宁宫
太后背靠在椅子上,有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一脸的疲惫。
太后身边的嬷嬷沏了茶端到她面前,说道:
“太后,您昨夜一宿未睡好,要不一会儿再睡个回笼觉?”
太后接过茶轻啜了一口就放下,叹声道:
“哀家如何睡得着?以前盼着小七成亲,现在好不容易成了亲,夫妻俩也相亲相爱,就等着给添孩子了。谁知道这节骨儿眼上,歌儿却又出事了,你说,这小七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嬷嬷一听就噎了,安王爷命苦?她可不敢说。不过说来王爷在姻缘一事上的确是挺波折的,先是到了成亲年纪却不成亲。后来成亲了,娶的却是和离过的女子,现在又成这样。
“太后您也不要太着急了,王妃会吉人天相的,一定会没事的。到时候,还会给王爷生个白胖的大小子呢。”嬷嬷拿着好话安慰着太后。
“哀家倒是是巴不得这样,可是万一她要是有个什么事儿呢?小七怎么办?你也知道小七对她有多喜欢,万一出个事儿,这不是要哀家命吗?”她虽是小七的嫂子,但是感情却跟母子没区别。在她心里,小七和皇帝的地位差不多,甚至某些时候,她把小七看得比儿子更重要。或许是因为小七差不多是她一手带大的,但是儿子却是后来才有的。她的感情已经先给了这个跟儿子差不多的小叔子了。
“唉——”
“太后,您这是怎么了?”没一会儿,宫女禀报贤太妃求见。等她一进宫殿后,就看见太后一脸沉重的样子,于是关心地问,“出什么事儿了,让臣妾为您分忧分忧。”
“你来了,坐吧。”太后朝着贤太妃招了招手,等她坐下后就叹了口气说,“还不是小七的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夫妻俩回了趟歌儿娘家,结果却遇到刺客。弄得现在歌儿中毒不醒,御医也没办法……”
“安王妃中毒了?”贤太妃一脸惊讶,“臣妾倒是才听见,哎,好好的怎么中毒了?现在怎么办?不知道中的什么药?”
太后见她跟着一脸担心的样子,心头倒是有些欣慰。果然,贤太妃还是那个温和善良的女人。
“你也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我想歌儿肯定会没事儿的。”
贤太妃点了点头,说:
“没错,肯定会没事的。”
两人聊了几句,过了段时间后,贤太妃就向太后告辞了。
一回到自己的宫殿后,贤太妃就听见宫女说先前两位小王爷来跟她请客,结果她不在。
贤太妃脸上露出笑容,这些日子她总算没白费心思。两个便宜孙子自被送到她身边后,跟她的感情越来越好。而且各方面成长都挺快的,到时候即便自己的便宜‘傻’儿子晋安王不肯跟她一条心争帝位,还有孙子呢。
“秋婵,你一会儿给两位小殿下送些糕点去。顺便请殿下午间早点过来和我一起用午膳。”
“是。”秋婵领了命离开。
秋芸侍候着贤太妃褪去了外面披的薄斗篷,扶着她坐下,就转身为主子沏茶去了。
贤太妃眯着眼睛,她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不能够就让拂苏就这样沉睡然后变疯,如果她施恩予安王,救醒她。然后让她对自己感恩戴德,变得信任自己。再等那时候给她一击,那岂不是更好玩了?
贤太妃越想越觉得这样更有意思,她抱过旁边卷缩的波斯猫,手摩挲着猫柔软、雪白的毛,勾唇笑了!
另一边,司空景在昨日短暂离开后,又悄然无声地回到了安王府。然后一早,他就得到了易南传回来的消息。
“夫人?”司空景看着纸上写的信息,剑眉挑了挑,楚宛嫣背后果然有人,只是这位神秘的夫人究竟是谁?原来易南留在楚府监视楚宛嫣,半夜见她悄然出府,他自然跟了上去。结果发现了她跟一位蒙面夫人见面,但是因着那夫人身边也有人保护着,他怕太近会打草惊蛇,因而并没有得到太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