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他们聊了凶猛之外,更多的是残忍。
“你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你是棺行的行主。”
“那我不干了,你来干。”
张来说完,站起来就走了,我傻在那儿了,他跑了?竟然跑了。
张来真的跑了,找不到人了。
我把棺铺关了,这个行首跑了,棺铺扔在那儿。
我去找老丰和老爱,一说起北狄,两个人都摇头,他们当然知道这事,我结婚,七棺入门,整个小城的人都知道了。
说什么的都人,这事真是难办。
那个北狄人在我坐在棺铺想事情的时候,来了。
我叫菜叫酒,请他喝啤酒。
他也不客气。
“我是来通知你的,七天后我要拉棺,你自己想办法,这酒是不错,但是解决不了问题。”
“现在你也看到了,棺行的行主,张来跑了,我们张家人你也能算出来,有几个,外流的人我们根本就找不到,除非他们回来。”
“这事确实是这样,但是这是你张一的事情,张来一跑,我就得找你了,本来我是想找张来的。”
“有没有其它的办法来解决这个仇恨呢?”
北狄人摇头。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无法入棺了,想怎么样,你就来,我接招。”
北狄人冷笑了一下。
“张一,就你胆子大,恐怕是无知者无谓了。”
“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那你就接招,我们的北狄族长也说了,接过三招拉棺而回,我没说这事,因为根本就可能的,你们一招都应对不了,而且不用其它的人,我就可以。”
“那我只能有这么一个选择了,其实,现在已经变得不是从前了,你们应该可以考虑通商一类的,这样的仇恨也没有什么大用,或者我把这个棺铺给你们。”
“不必。”
我们喝了两个多小时的酒后,北狄人站起来。
“我走了,三天后接第一招,我想这次恐怕我也只能拉着你的尸体回去交差了。”
北狄人走后,我坐在那儿发呆。
白婉进来了。
“哥,我陪你,没事的。”
“没事,放心,我能应付。”
我让白婉回家。
半夜,我还没有睡,看着小东街,也许从此我不会再出现在小东街了,我死在小东街,却被拉到北狄之地。
有人敲门。
“对不起,无棺。”
我以为是订棺的,竟然是曾小雨。
我打开门,真的是曾小雨,她进来了。
“你回来了?”
“是呀,我回来帮你,不管怎么样,你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来风告诉我的,我们每天都通话。”
原来是这样,上楼我给曾小雨泡上茶。
“这事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把孩子们照顾好就成了。”
“不是北狄人吗?没有那么可怕,你也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去北狄,你和铁军借台越野车。”
“去北狄?那是很危险的。”
“那是你觉得。”
“没必要,北狄人在这儿。”
“那不可就是一个跑腿的,我见的是族长。”
“不行,还有两个孩子,我的事我做主,你别管。”
“何况,我已经接招了。”
“我一招也接不住,别小看了北狄人。”
“我没有小看,只是没办法了。”
“没办法了,你还装什么?”
曾小雨走了。
曾小雨的坚持,让我明白,她可能的办法,但是非常奇怪的就是,曾小雨为什么要帮我呢?
我想不出来原因。
我给铁军打电话借越野车,他让我去开。
第二天,我和曾小雨就上路了,一路向北,那荒芜之地,让我感觉到不安,我知道,肯定是要出什么大事。
北狄离我们这儿很远,我觉得应该很远,似乎在天边一样。
车开了两天,曾小雨说,离北狄不远了。
看来她是知道北狄在什么地方,她一直是在指路,而且似乎对路很熟悉。
我们休息,一眼望不到头的风沙之地,让人无助,让人紧张。
曾小雨告诉我,到了北狄,不要多嘴。
又开了半天的车,停下来,我看到有石头摆成的石线,绵延着,看不到头儿。
“这是北狄界,进去后,随时就会遇到北狄人,记住了,别多嘴。”
把一些石头搬开,弄开一个口子,开车进去,两三公里后,看到了马群,尘灰四起。
“停车,一会儿我下去,你别说话。”
原来是马队,上百人骑着马,他们蒙着脸,只露出来眼睛。
他们过来把我们包围了,曾小雨下车,说着北狄人的话,这让我意外。
几分钟后,看来是交涉好了,曾小雨上车。
“开车,跟着他们。”
“你怎么会北狄人的话?”
曾小雨的话让我一下呆住了,一脚刹车,把车定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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