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聊得非常投机,一时间就忘了时间。
见天色暗了,孙佳佳才起身告辞。
何云旌不放心她,正准备送她回家。
孙佳佳笑道:“你有急事嘛,我又不怪你,而且我跟何医生聊得非常愉快,也不虚此行。”
何云旗的眼光在他们两个人身上逡巡了一圈,哦了一声,说道:“那好吧,今天天色不早了,今天就让我哥哥先送你回家,等过了年我再请你吃饭赔礼。”
“用不着跟我客气,我这就回家了。”
何云旗接过书墨递过来的礼物,“这是回礼,你别嫌弃。”
孙佳佳身后的丫鬟急忙接过来,“那就多谢你了。”
“哥哥,你一定要将佳佳送回家啊。”
何云旌道:“你放心,我看着她进家门再回来。”
到了孙家门口,孙佳佳邀请他进去坐一坐,何云旌拒绝了,“快回去吧,别让你父母等急了。”
孙佳佳冲她笑了笑,然后就带着丫鬟回家去了。
孙母已经在家里等着了,见女儿回来了,急忙进来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孙佳佳踢掉鞋子,每个正行地趴在床上,“一时聊得兴起,就忘了时间。”她耍了一个心眼,没说跟谁聊。
“那就好那就好,何小姐是何医生的妹妹,她请你说明何医生看重你。”
孙佳佳心中有事,忙爬起来跟孙母说:“妈,我饿了,饭做好了没有啊?”
孙母没好气地拍拍她的后背,“你啊,过年都十九了,还这么憨吃憨睡的,也不会自己的事情好好想想。”她的意思也简单,既然张省长家的公子他们高攀不起,那这个何科长家总能够得上吧,而且,何医生的职业虽然不至于以后走的多高多远,但至少是个非常受人尊敬、赚钱又多的职业,跟他们这种中医世家相配的很。
饭桌上,孙母又提了提何云旌这个人,孙父孙国良也非常的感兴趣,“这个何医生照你这么说,是个踏实的年轻人,跟咱们佳佳也非常相配,比之前那个什么张公子强多了。”
孙母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人家张公子可是省长的侄子,而且是唯一的后辈,比寻常的儿子还值钱,只可惜我们家家境一般,高攀不起,不然就凭张省长的本事,随随便便给个官职,都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你懂什么!站得高,摔得恨,你以为省长是好当的?能爬到这个位置,不知道结下了多少的仇人,若是张省长在位还好,若是张省长不在位了,他若是自己立不起来,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还是何医生好,工作体面又受人尊敬。”
孙佳佳就静静地听着父母两个讨论两个同事,若是以往,她早就不耐烦了,不过听到她爹爹在夸何医生,心中美滋滋的。
等饭后,丫鬟送上来何府的回礼,孙母看了一眼,问:“这是哪家的点心?”
孙佳佳拿了一块儿递给孙国良一块,说:“我听何医生说,这是何家自己做的,味道跟外边的不一样,爹爹快尝尝。”
孙国良咬了一口,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嗯,味道不错,比外边甜的发腻的点心要好吃的多,他们用心了。”
孙母也急忙挑了一块儿山楂糕,咬了一口,也不住地赞叹:“真不错,饭后吃块儿山楂糕,解腻消食。”
孙佳佳颇为自豪,好像在夸奖她一般。
孙家父母相视一眼,都微微一笑。
等歇下的时候,孙国良感叹一声:“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孙母道:“我看佳佳这是喜欢上那个何医生了,以往我说张公子的时候,她都一脸的不耐烦,可今天说起何医生,她就满面春风的。”
“是啊,只要她喜欢,管他是什么高官还是显贵!”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又是最小的孩子,自然希望她能过的幸福。
“只是,”孙母蹙着眉,说:“也不知道何家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我们女方上赶着吧?”
孙国良说:“这事你不用操心,我看何家跟我们一样是乐见其成的,我们再等等。”
“但愿如你说的,佳佳这孩子过了年就十九了,看我满头的白头发,都是操心操的。”
孙国良看了老妻一眼,“怎么,不准备将女儿嫁到省长家了?”
孙母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那种卖女求荣的人吗?我之前不是以为他们两个有情?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提张公子了。”
省长的官邸,张习宇这一晚上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喃喃地嘟囔,”这是谁想我呢?”
伺候的丫鬟殷勤地从厨房里端来一碗姜汤,“少爷大约是受凉了,喝一碗姜汤大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