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过了冬至,江南的天气不是很冷,但却非常潮湿。何云旗带着秋香做的棉手套、棉帽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学里有火盆,但每个教室只有三个,根本轮不到她。
突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以为是家里的忠叔,也没有太在意。在她上学没几天后,就发现了忠叔。家里派人护着她上学,也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也没有拒绝。
忠叔总是不远不近的跟着,沉稳的脚步声让她莫名的心安!
不对!
身后的脚步声急促又没有规律,身后的人根本就不是忠叔!
何云旗心乱了一下,随即又镇定下来,万一不过是路人呢。但她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于是估计让书包掉在地上,借着蹲下身捡书的机会,偷偷观察身后的人。
刚看到一个破烂的衣角,何云旗眼前一黑,就被麻袋罩住了头,而后后颈被砍了一下,当即失去了意识。
在昏迷前一刻,何云旗期盼着地上的书能引起忠叔的注意。
赵辛不过是靠着一腔激愤,才做出绑票幼童的事情来,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一出手就成功了。将人装进麻袋里抗在肩上,赵辛脚下不停,急匆匆往城外寄身的破庙走去。
到城门的时候,守城的官差见他衣衫褴褛却背着一个大麻袋,立即上前询问:“你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赵辛心中焦急,点头哈腰地说:“不过是在城里捡些破烂,想带回去家用,还望官爷行个方便。”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仅剩的一角碎银子递了过去。
那个官差不过是看他背着东西想敲诈一番,见他识相,也不再追求了,随即放了他出去。
出了城门,赵辛回头看了看巍峨的城门,擦了擦额头吓出的冷汗,也不敢耽搁,更顾不得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朝着这些天藏身的破庙走去。
回到破庙,赵辛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得意,哼笑:“合该老子发财,如此就成事了。”
在路上他就改变主意了,与其惹怒了管家,不如偷偷摸摸的将人卖了,然后拿着银子远走高飞,谁能知道是他干的?
想着马上就要得到一大笔银子,赵辛将何云旗从麻袋里拉出来,然后用拿出事前准备好的绳子将何云旗绑的结结实实的,最后要用布条将她的嘴也封住了,然后将她塞进神桌底下,用布挡得严严实实的。
干完这一切,赵辛又检查了周围一番,确定没人看见,他顾不得喝上一口水,就急匆匆往城里的云约馆赶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云旗终于醒了过来。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人绑住了手脚,嘴也被封住了,当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从能看到的桌脚、桌布推测是被藏在了桌子底下。也就是说,现在外边可能没人。
一猜到如此,何云旗觉得老天都在帮她,可转念一想,如今她被绑住了手脚,就算是滚出了桌底,爬也爬不远,不等她爬出门就得被人发现了。
心沉了又沉,何云旗的小脑袋瓜子急速地运转着,想着逃出生天的计谋。
但她人小力薄,撑不开绑住的绳索,身边更没有趁手的工具可供使用。
脑子里想着计谋,一边听着外边的动静,倒是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于是在这里躺着等死,不如出去看看情况,或许能找到出路。
先从桌底滚出来,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用手撑着地面费劲地站了起来。何云旗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一身狼狈,若是被赵蓉蓉看见了,定然会嘲笑她一辈子的。
如今活命要紧,何云旗顾不得浑身的泥土,眼睛往四周寻找着,果然被她找到了。
何云旗相中的正是赵辛讨饭的破碗,说是碗不如说是碎碗片,何云旗她双腿被绑着,只好蹦着过去,到了跟前,她转过身蹲下来,背着身子拿起碎碗片,找一个合适的角度,开磨。
不知过了多久,何云旗已经累的满头大汗,然而绳子只被割断了一点点,要是照这个速度,就是磨到天黑也磨不开。
白嫩的小手已经被碎碗片尖锐的菱割破了,鲜血流了满手再沾到绳子上,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
但何云旗并不打算放弃。
就在这段时间里,她已经冷静地思考了事情的经过,敢在官宅附近绑票,不是无知无畏就是艺高人胆大,她被藏在这里,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恐怕绑架她的只有一个人,既然只有一个人,那就可能是是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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