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来像昨天的事情的在他看来稀疏平常。
天香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后对着宫鲤说道:“我们打算去看看曲流,他应该伤的不轻,曲清说底下那火雾之中瘴气很重,而且还有那黑鬼人的杀手,曲流并没有准备,所以伤的厉害。”
“那正好,我们一起过去吧,我和墨崖本来就是要去看他们的,既然曲清没事了,咱们就去看看曲流吧,这个倒霉蛋,最近这些日子没少受伤。”
“他经常受伤?”
宫鲤诧异的看着曲清,他问完便看向了别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们也是去年夏日才认识,只是比较投缘,大家便一起结伴北上。初见他的时候是个文文弱弱的白面书生,弹弹琴作作诗,还特别会讨女孩子欢心,后来才发现是扮猪吃虎,不但心思深沉,还不少做坏事,至于以前是怎么生活的,你如果想知道得自己去问了。”
“谁想知道他的事,那家伙从小就是个心眼儿多的人,能受……什么欺负。”
他渐渐的小声,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天香忙上前去查看,宫鲤白了她一眼,便走到了前面。
“你看看她那小媳妇的样子!”
小声的向墨崖抱怨着,被他捂上了嘴巴。
“别多嘴,别多事。”
说完放开她,拉着不情愿的宫鲤推开了曲流的那间房子。
里面一股草药味传来,清风刚把银针都收拾起来,宫鲤瞥见地上的木盆里有一滩黑血,便知道是除了那瘴气的毒。
曲流靠在床头,身上的白衣衫将他的脸衬的更白。
“你好些了么,这次又伤的不轻吧。”
“还好,暂且死不了,就是受了些皮肉苦,回头你得多分我一些补药钱。”
宫鲤瞪圆了眼睛,往后退了一步,指着他说道:“你这是什么道理,为什么要分我的钱,你和你二叔,还有这里你弟弟要啊,你可是为了族里人受伤的,我才不给你。”
曲流咳了一声,笑着转向曲清,“你可有银子。”
曲清没想到忽然转到自己身上,呆愣了一下,“有……一些,你要多少。”
“怎么着也得个百八十两的吧,清风可费了好大的劲,我这恢复起来也少不得吃点好的。”
曲清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有些犹豫的问道:“我没有那么多怎么办,只攒了五十多两,都是我在外面做工挣得,都给你。”
然后又转向清风,错了措手,“清风大哥是吧,你看你的诊金能不能稍微便宜一些,或者我以后慢慢还你,我们半鬼人是绝对不会骗人的,你看……行么?”
宫鲤见他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清风,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转眸见曲流也看着被子嘴角含笑,眼睛竟然一热。
想起之前二叔说的话,小小的曲清因为哥哥的失踪,不安苦恼,独自一个人闯进了石碑界,以为能从哪里将他抢过来,但是……没有力量,无可奈何。
初见时那种针锋相对,到如今的兄友弟恭。
想来也是因为他们彼此都有牵挂,只是因为太多的隔阂,不知道如何去缓解,如今受了伤,却缓和了关系,看清了血脉之亲的心。
也是值得的。
床边清风收起银针,上前拍了拍曲清的肩膀笑道:“诊金我只收你一两,其余便都给你哥养膘吧。”
“好好,都给他养……伤。”
众人哈哈大笑,似乎大战在即,也不敌这徐徐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