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住在山坡,层层叠叠倒像是南方种那梯田,一条河流从山顶飞流而下,然后环绕着村庄。
“这是水……这里,一直到这里,都是。”
南宫野用沙子来指代河流,将村庄环环围住。
几人正在研究那图,宫鲤忽然转身将他们挡在了身后,抽出白练对着大门。
墨崖见她动作便瞬间到了她身边,“大除夕的,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客人,进来坐坐怎么样。”
刚刚宫鲤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还有人呼吸吐纳的声音,虽然对方也收敛,但是对于宫鲤来说,还是有些太明显了。
对方可能也没想到,刚走到人家家门口便被发现,便停在了门边。
宫鲤又往前走了两步,大声的说道:“怎么,赶在这个时候登门,难道不是来讨酒喝的!”
门呼啦一下被吹开,地上他们辛苦画出来的图都被吹散了,南宫野眼神立马变得尖锐,正要冲过去,被宫鲤抓住了胳膊拉回来。
随着冷风灌进来,院子里的灯笼都晃了起来。
宫鲤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耍威风来了。
“几位这么大的阵仗是打算做什么呀,威风时威风,不过摆脱给我们将院门关上,这大过年的,大门敞开,尽是招惹晦气。”
对面的人面色有些僵硬,似乎没想到宫鲤是这么个刀子嘴,几个男子不擅长口舌之争,便看向了旁边的墨崖。
还没张嘴,墨崖便抬了下吧,示意他们关门。
“关门。”
这几人脸色很白,穿着领子很高的棉袍子,这样看过去便对上了他们黑漆漆的眼睛。
打头的那个人应该是平日里没受过这等待遇,当下便想发火,宫鲤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红色,还不待看清,那人便被身后的人拉住,两人耳语了一番,那人才转头看了宫鲤一眼,皱着眉头站到了后面。
之前那还有些眼色的人走上前来,向着她们施礼,然后才开口。
“我们只是过来讨杯年酒喝的,抱歉了之前有些无礼。”
宫鲤将白练缠在手上,沉沉的盯着那人,见他眼神不慌不乱,才垂眼看着被他们踩得已经没了形状的地形图。
“既然已经无礼了,那便让他道歉。”
“你个臭……”
墨崖冷冷的看着那人,一根冰针就悬在了他的头顶。
“曲清莫要无礼,本就是我们做的不妥,给主人家道歉。”
那唤作曲清的人吸了一口气,然后深深作揖,拜了下去。
“曲清无状,还请姑娘见谅。”
宫鲤直挺挺的站着受了这一礼,但是见好就收,她也懂得这理。便摆摆手,对着之前那年长一些的人,笑了一下。
“外面寒冷,几位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进来吧,曲流也在里面。”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曲流的?”
那曲清是个急性子,一听宫鲤说完便接话,那年长的人看着他便叹了口气。
猪一样的队友……
宫鲤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又看着他们几个说道:“我还知道你们是半鬼人,那日来暗杀我们的人……你们认识吗?”
“我们和那几个臭虫有什么关系!”
“曲清!你闭嘴,小丫头倒是机灵得很,我们也是为这个事来。可以进去谈谈么?”
墨崖让开路,看着他们走进去,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