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崖从老爷子的屋里出来后便一路不怎么吭声,宫鲤与天香对看了一眼,有些一头雾水,但也不准备去打扰。
倒是他思索了一会儿后率先问她们:“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聊了很多,但是看他的意思也不是要问具体内容,就大概上说了下。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不大,只是在这里人多眼杂,你们最好不要随意走动,也不要和不太相熟的人走得太近。”
宫鲤见他说的严肃,便点了点头应下。
“我还托了老爷子引荐几位老者,想问问越氏的事情,你觉得呢?”
“我陪你一道去。”
回去后,免不了又要和白篱打机锋,不过这次感觉她看过来的视线总是让人毛毛的,不过想到她平时也没给自己什么好脸色也就释然了,而且之前她还放言说,若是自己在百日祭之后还留在墨崖身边不肯走,定时要让她好看,怕是最近早在肚子里盘算了什么招数。
墨崖没有让白篱过来奉茶奉水,拉着宫鲤就回了屋。
“我这次去冥殿发现有人确实盯上了你,而且如今冥殿和人间的这些大族都有着关联,最早的时候是驱鬼族,与冥殿同气连枝,如今驱鬼族势微,族内青黄不接,怕是在挑选下一个接任的老族了。”
“诛魂令不是在你手里吗?他们怎么……”
也就是说,他们盯上的不仅是宫鲤,同时也有墨崖,又或者试图想找人取而代之。
“那你会不会有危险?”
“当然,那么多人要我的命,我也算是身处危机重重之中,如果以后出事,还要仰仗你来搭救,所以你要用心修炼。”
她这么一说,宫鲤也在暗骂自己整日里好吃懒做,这不过是生了一场病便不长记性,连着已经有三日不曾打坐调息,内心愧疚之余倒是开始为墨崖担忧,地上地下都要有人想着法的对付他了。
墨崖一撩衣摆又坐到榻上开始打坐,宫鲤一看这架势,赶紧也端正坐好,心里默念着清心法咒,一会儿的时间也进入了虚空之境。
而此时,墨崖睁开眼,看着端坐的宫鲤,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旋即想起两日后的百日祭典,脸色又凝重起来。
虽然现下不知道那背后的势力想要做什么,但是这一次的百日祭典会让四大家族互相制衡的局面打破,一定会有一方势力会崛起,然后其他各族俯首。
驱鬼族这些年在墨崖的手中,因为与族内那些长老不和说以连着冥殿也与族内疏远,再加上几十年前的霍乱,死伤了大部分的青壮之士,所以,衰落是必然的。
南齐内乱、东岛不问世事,唯有一直以来以正统自居的祭灵老族最为活跃,它们散布到各地的那些族人,最近后随着百日祭招了回来,说是祭祖,实际上做什么就要看看接下来它们什么动作了。
记得当时那阴间小吏曾说:“大人怕是有几十年没去过鬼市了,鬼街开市,从二十几年前便逐渐混入了凡人,他们隐藏的很好,在鬼街集市上逗留,之前阴差巡视都没认不出来,后来才知道是些法力较高的术家人。”
他虽然说的隐晦,其实就是祭灵老族的人混了进去,二十多年前,足够他们撒下眼线。
所以,那老爷子到底时好时坏一时间都难下定论。让宫鲤跟着担心也是好事,他没法一直在身边守着,至少让她有危险意识,勤于修炼。
宫鲤当然也不知道墨崖看着她想了那般多的事情,她只是发现自己的真气似乎比之前又强了许多,运行一周天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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