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摇了头,说:“国公爷,这个得靠五少爷自己,酒是一定不能让五少爷碰了。”
上官勇说:“他连水都喝不了,还喝酒?”
荣双只能是把头一低了,安元志的病要耐心静养,可偏偏这帮人里,没有一个是有耐心养病的人。
上官勇送了荣双出驸马府,看着荣双一行人走了后,他一个人在府门前站了半天,最后一跺脚,转身回了驸马府里。
宁氏夫人这时在安府门前下了轿,看见大管家站在府门前,她就知道安太师这会儿在府中了。
大管家看见宁氏下了轿,从门里迎下了台阶,说:“大少夫人怎么回来了?”
宁氏说:“太师在府里?”
大管家不能跟宁氏说瞎话,点头道:“是,大少夫人,太师在府中。”
宁氏往台阶上走,小声道:“我要见太师。”
大管家跟在宁氏的身后,说:“大少夫人,太师现在可能没空见您啊。”
宁氏回头,没等她开口与大管家说话,从街西那里,来了几顶官轿。
“太师命奴才在门前等着那几位大人,”大管家看着那几顶官轿,跟宁氏小声道。
宁氏这会儿为了安元文是一步也不能退让了,跟大管家道:“你去替我通禀,就说大公子有事,我一定要见太师一面。”
大管家一脸为难地看着宁氏。
宁氏转身就往台阶上走,她也不求这个奴才了,安太师的书房就在那里,她拼了这条命不要,还不见不着自己的公公吗?
大管家忙就示意两个管事的跟在了宁氏的身后,他自己还是站在了台阶上,等着那几位朝臣过来。
宁氏还没走到了安太师的书房,就有府中下人跟安太师说了宁氏的事。
“让她进来吧,”安太师手里拿着一纸公文看着,低声说了一句。
下人忙出了书房庭院,将宁氏领进了安太师的书房里。
安太师受了宁氏的礼后,不等宁氏开口便道:“元文有何事了?”
宁氏声带哭音地跟安太师道:“五少爷把大公子关在了家庵的一间佛堂里,还派了六个亲兵看着,大公子让儿媳回来,跟父亲讨一个主意。”
安太师说:“元志伤着他大哥了?”
宁氏说:“五少爷把大公子带走说话,儿媳没能见着大公子。”
“还能说话,那元文应该无事,”安太师说:“元志的脾气燥了一些,你身为长嫂多担待吧。”
“父亲,”宁氏夫人跟安太师急道:“五少爷把大公子关起来了!”
“家庵就是一个牢房,”安太师说:“元文不知道?”
宁氏给安太师跪下了,求安太师道:“父亲,大公子就是做错了事,父亲你也不能让五少爷就这么把大公子关起来啊,五少爷怎么能这么对他的兄长?父亲,您得为大公子作主啊。”
安太师冷哼了一声,道:“出了事,让你这个妻子出面,安大公子好大的出息。”
“父亲,”宁氏这下子是真的哭了,跟安太师说:“儿媳不求大公子有多大的出息,儿媳只求他性命无忧啊父亲!”
安太师放下了手里的公文,这才在宁氏进屋之后,看了宁氏第一眼,道:“谁要杀他?”
宁氏直接就道:“五少爷。”
“元文去家庵给太君守灵,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安太师跟宁氏道:“你误会元志了。”
宁氏夫人觉得这会儿天旋地转,难不成安元文不是得罪了安元志,而是得罪了当朝太后?
“守灵的人怎么可以离开灵堂?”安太师就像没看见宁氏跪那儿,面无人色的样子一般,冷声道:“你回去吧。”
“父亲,”宁氏叫着安太师,冲安太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道:“大公子他究竟犯了何错?”
“大错,”安太师道:“你自己去问他。”
“他是安府的大公子啊,”宁氏说:“父亲就让他被关在家庵里吗?”
“你照顾好儿女,”安太师看着宁氏道:“其他的事,你想管也管不了,下去吧。”
宁氏夫人身子本就不好,这两天担惊受怕,这会儿看安太师完全就是不管安元文的意思了,宁氏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安太师的书房地上。
“来人,”安太师坐着没动,冲书房外喊了一声。
一个下人应声走了进来,看见昏在地上的宁氏后,下人吓了一跳。
“找婆子来把她抬走,”安太师无动于衷地命这下人道:“给她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