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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应了一声是后,跑走了。
安太师快步走了几步,到了老太君的跟前,道:“母亲,人没事,你就不用忧心了。”
老太君手一松,拐杖掉到了地上。
“要请大夫来看看吗?”安太师慌忙就问道。
老太君摇摇头,想站起身来,只是没有了拐杖,试了一下后,没能成功。
安太师忙扶起了老太君,说:“母亲,您还是去休息吧。”
“来人,”老太君冲屋外喊道。
两个婆子从屋外跑了进来。
“扶我去大公子的院子,”老太君道。
安太师松了手,让两个婆子一左一右地扶住了老太君,他自己弯腰替老太君拾起了地上的拐杖。
“你让元文去见见你,”老太君把拐杖拿在了手里了,跟安太师道:“这个儿子你不能不顾啊。”
安太师连声答应了,陪着老太君走出了屋子。
安元文这时站在宁氏的床前,看着躲在被窝里,痛哭不止的妻子,安元文是惊怒交加。
屋子里的婆子丫鬟们不敢说话。
安元文看了宁氏一会儿,没说一句安慰的话,转身就走出了宁氏的卧房。
上吊自尽却没死成的宁氏,看安元文就这么走了,哭声更加绝望了。
管着安府后宅事的冯姨娘慌慌张张赶到宁氏卧房门外的时候,正好看见安元文走出了房门。
“宁氏没事了,”安元文冷冷地看了冯姨娘一眼,道:“姨娘回去吧。”
冯姨娘说:“大公子,太师已经让人去请大夫。”
“我这里的事,不用你管了,”安元文说道:“请回吧。”
冯姨娘急切道:“大公子……”
“我这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了?”安元文说话的声音突然就一高,道:“要我命人请你出去吗?”
冯姨娘这下子听明白安元文的话了,这是在嫌她这个姨娘呢。
“太君,”院门处,这时响起了众人问安的声音。
安元文忙迎到了老太君的跟前,方才安元文的话老太君也听到了,安抚地拍一下长孙的手,老太君跟也迎到了自己跟前的冯姨娘道:“大公子不愿用你,你就回去吧。”
冯姨娘心中难堪,但还是态度恭顺地给老太君行了礼后,才带着人走了。
“你去你父亲那里,”老太君又跟安元文道:“宁氏我会劝她的。”
安元文要扶着老太君往里走,被老太君拒绝之后,只得自己先带着人往院外走了。
等安元文到了安太师的书房庭院里,大管家一脸抱歉地跟安元文说:“大公子,有三位朝中大人来见太师,太师让您先去耳房等他一下。”
“那我一会儿再过来吧,”安元文看一眼父亲的书房,说完这话,不等大管家反应,掉头就走了。
大管家只得又跑到了书房门外,跟房里的安太师大声禀告道:“太师,大公子方才来过了,说太师有事,那他一会儿再过来。”
安太师在书房里对此只嗯了一声。
这会儿坐在安太师面前的三位官员,是要去西畿道宣旨抓人的人,安太师连夜把他们叫来,就是要把这事先跟这三位交待一下。
安元文在后花园里,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坐下了,看着面前的还有着残荷败叶的湖面发呆。
伺候安元文的下人们远远地站着,不敢走,却也不敢靠近安大公子。
天色转眼间就亮了。
安太师与三位门生说了小半夜的话,到了天亮之后,这三个门生才领命告辞。
大管家送了这三位官员走再回来,就听安太师跟他道:“送元志出征的家宴,让下面的人用点心,多弄些元志爱吃的菜。”
“是,”大管家道:“奴才记下了。太师,大公子那里?”
安太师捏着眉心道:“宁氏不是没事了吗?”
大管家说:“老太君去劝过大少夫人了。”
“1;148471591054062去喊元文和元礼,该去上朝了,”安太师道:“让人看好了宁氏。”
大管家忙就让下人去喊安元文和安元礼。
安元礼在来安太师书房的路上遇见了自家大哥,忙就问道:“大哥,昨天晚上……”
安元文冲安元礼摇了一下手,道:“没什么,女人家想不开。”
“是为了宁家的事儿?”安元礼关心道:“这事,父亲到底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安元文小声道:“随便吧,我们先把元志送走,这才是府里的大事不是吗?”
安元礼听安元文说这些话,更加担心了。
“走吧,”安元文却不想从安元礼的嘴里听到什么安慰的话,迈步先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