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离儿站在自己的旁边,离儿安然无恙,并且看到离儿安安全全的,她也稍稍安了心。
所以季若愚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做声。
陆倾凡倒是没有注意到季若愚的表情,只是感觉若是要判刑的话,对一个大学生而言也太残忍了,毕竟他也只是个从犯,被教唆的。
陆倾凡对陆冠苍说道,“爸,那人就放了吧,没那个必要追究他那么多,一个学生而已,无非也是被教唆的。”
陆冠苍没有应,只是喔了一声,想来应该是接受了陆倾凡的提议。
安朝夕坐在旁边,表情倒是没有季若愚听到江木青话之后的那种吃惊,毕竟她也是这种豪门出身的,对于一些事情,比如一些黑暗面,她还是很清楚的。
只是江木青的话题,已经扯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去,“只是,老陆,你别怪我多嘴,你该不会真的是想要弄死安承泽吧?”
安朝夕先前都面不改色的表情,一下子就有些变了。
毕竟,血浓于水,安承泽,那是她亲大伯!她堂姐的亲爹!
就算再罪不可赦,安朝夕觉得,没有必要处理到最严重的程度,更不说,安朝夕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欠了朝暮的,欠了她太多太多,若是真的安承泽就因为这一次的事情死了,她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安朝暮了。
“你要真想弄死安承泽,方法倒是多得很,这年头弄死个人伪造成意外,还是很简单的,分分钟的事情,只是,都相识一场,真要弄得这么严重?”江木青又1;148471591054062这么说了一句,这已经是季若愚完全不理解的范畴了,感觉跟看黑道大片儿似的,玄幻的世界啊这是。
陆冠苍就是只老狐狸,那心就跟镜子似的,江木青在想什么,他明白得很,其实江木青也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原本就知道陆冠苍懂得他真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高手过招,就是这个境界。心照不宣的境界。
所以陆冠苍笑了一下,就那么轻轻笑了一下之后说道,“那你的意思呢?”
江木青知道,他既然出了这话,就意味着,他已经有所松口了,江木青自然是顺着话说道,“我的意思就是,反正现在这事儿媒体也已经爆出去了,梓源那边的股东们自然是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大概就让你这儿媳妇去梓源那边说说,然后找个什么名头,把他调出国去管个小小分部,眼不见为净就好了,毕竟也是你儿媳妇的亲大伯,真要弄死他的话,也太伤感情了。是吧?”
陆冠苍哼哼地笑了两声有些说不出个意味来,目光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江木青,江木青也就那么老谋深算地对着他的眼神,两人谁也不说话,眼神碰撞得倒是叫一个激烈的。
切,还以为老子不知道,这家伙无非就是赔了个明代官窑瓷器进来,想要找个人买单罢了,安承泽一条命,换个千把万的瓷器……陆冠苍心里这么想着,觉得就这个价格也算廉价了,心里头舒坦了起来,就点了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