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就叫我,你大点儿声我能听见。”睡觉之前,喻文君对她这么说了一句,季若愚也就乖乖点头应了,“这段时间要你这么陪着我,辛苦你啦。”
她微微笑了笑,伸手抓了喻文君的手,忽然这么煽情让喻文君很受不了,她赶紧如同触电一般地收回自己的手,眼神古怪地看了季若愚一眼,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烧坏脑袋吧?十几年的革命情谊你忽然玩煽情我吃不住啊,好好说话,听见没有?”
季若愚看着喻文君脸上的表情,有些人俊不俊地点了点头,自然也就没有玩煽情,指了指门口,“好了你出去吧,本宫要就寝了,有什么事儿你警醒点儿,别让本宫发怒啊。”
喻文君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而且还不好多计较什么,怀个孕了不起啊?她心里刚冒出这么个问句出来,然后就自己给了自己回答。
怀个孕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这肚子里的是自己的干儿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喻文君把一杯水放在了床头柜上,又给她扯了扯被子,然后才下楼去休息。
季若愚心中是庆幸自己这一路上都有这么一个好朋友相伴的,这么多年的友情,她很庆幸。朋友,原本就是贵精不贵多的,不论怎么争吵,到最后真正遇上需要帮忙的时候,还是会站出来的,那才是真朋友。
季若愚心里觉得挺温暖的,所以其1;148471591054062实睡觉的时候,心里头倒是没有想太多事情,也没有想关于陆倾凡明天要出发去另外地方没办法给自己打电话的事情。她都没有去多想。
只是尽管是这样心态平和的入睡,却依旧是陷入了梦魇中,又是那个梦,一模一样的,让她毛骨悚然浑身发抖的梦境。
但这一次,这个梦境更加清晰,并且仿佛是被困在了里头一般,她无论怎么想要挣扎着醒来,却始终都没法醒来,就这么陷在梦境里头,看着陆倾凡就那么消失不见。
而这一次梦境的清晰,让季若愚终于看得清楚。
大家都在,那么多人都在,唯独陆倾凡就这么消失了,而他先前所在的那片地面上,一个塌陷下去的洞,像是某种裂缝扩大成一整块裂口。
梦境中的自己,就那么冲了上去,趴在那裂口的上方,朝着里头看着,却是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陆倾凡,也看不到任何,里头只有黑暗无边,冷风阵阵地铺面而来。
而无论她怎么撕心裂肺地呼喊,都没有用,听不到任何的回应,再然后就感觉到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起来一般。
季若愚几乎是一头冷汗地从睡梦中醒过来的,至于先前梦中那种晕眩的感觉,是喻文君已经听到了她在楼上惊叫,然后直接鞋也没穿冲了上来,看着她一头冷汗陷在梦境中,强行摇醒了她所致的。
季若愚双目惶惶地睁着,就这么无神地看着前方,仿佛灵魂都被抽掉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说了话,“我终于知道这个梦是什么意思了,文君……倾凡,倾凡会出事的。我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