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去,竟是景延誉温柔的双眸。
“娘子,昨夜可曾累着。”
“你怎么说出这般羞人的话语。”
景延誉轻笑几声,翻身将叶知秋压倒身下,“为夫更羞人的事都已经做过,娘子就不要再害羞了,否则为夫真害怕自己惹出住。”
“延誉你……”怎么变得这般无赖,叶知秋如是想到。
景延誉确实略微皱眉,凑在叶知秋耳旁说道:“娘子,你该唤我声夫君了。”
“夫……夫君。”叶知秋纵然是羞煞旁人,仍然是唤出口来,这一声夫君不仅仅是让景延誉满意十足,更是让叶知秋感到真实。
景延誉在叶知秋额头上印上一吻,翻身而下,说道:“娘子,快些起来吧,还要去宫里拜见阿姊。”
因为景延誉早早便失去父母,又是景韵芸拉扯景延誉长大,本该新媳妇敬茶给父母的,现如今只能敬茶给景韵芸。
叶知秋自然是懂这个道理,乖巧的起床,景延誉命下人进来伺候收拾,叶知秋穿衣时,见一婢女抱着一染血的帕子出去,脸上更为羞涩。
景延誉时刻注意着叶知秋,自然是看见这一变化,心中甚为满足,她真的是他的妻了。
叶知秋被婢女们推坐在椅子上,从铜镜中可以瞧见,婢女们拿着各式发钗在头上比划着,很是不习惯,张口说道:“素净一点就好。”
“夫人您可是要进宫的,怎可如此简单了事,再说林家姑娘今日也要进宫,您可不能落于她之后。”
“林家姑娘?”叶知秋疑惑的重复道。
“是啊,可不就是林学士家的姑娘,仗着自己是贵妃娘娘的亲妹妹,总是对您趾高气昂的,而且还对少爷有企图,不过少爷一心向您,算是把她气个正着。”
“贵妃娘娘?皇上不是后宫只有皇后娘娘的吗?”
“皇上自然最爱皇后娘娘,可以迫不住大臣们的催促啊。”
叶知秋眉头紧皱,很显然的觉得有哪里不对,可不知怎么的,记忆就好像被迷雾遮住一般。
“娘子,该出门了。”景延誉一声打断叶知秋的思绪,叶知秋看着眼前之人,也放下心头的困惑,伸出手。
大萧栖凤宫内,景韵芸喜色的看着景延誉和叶知秋,从旁边宫女手上的托盘拿下一琉璃匣子递给叶知秋道:“知秋,以后我这弟弟就拜托给你了。”
“皇后娘娘,知秋定会好好照料夫君,管理好府内事宜。”叶知秋乖巧的答道。
皇后娘娘拍着叶知秋的肩膀道:“真是好孩子,以后无外人时便随着阿誉唤我阿姊便是。”
“是,阿姊。”
毕竟是皇宫内院,不宜久留。
叶知秋和景延誉说着话,便朝宫门方向走去,途中路过御花园,景延誉知叶知秋喜欢花,遂二人决定赏下花,再行离去。
谁知,便是在这御花园碰上不该碰到的人,御花园游到半路的时候,便有一女子跑过来,挤开叶知秋,伸手搂住景延誉的胳膊说道:“誉哥哥,筝儿今个可真好运,在这都能碰见你。”
景延誉很是不耐的甩开女子的手,走到叶知秋身旁,冷声朝那名女子说道:“林姑娘还请自重。”
林姑娘?难道这就是婢女所说的那个觊觎景延誉的姑娘?叶知秋想到这,本能的升起一丝不喜。
“誉哥哥,筝儿知道你是有苦衷的,要不然怎么会娶她为妻,定是皇后强迫你的是吗?”林筝说完便又狠狠推了叶知秋一把,“都是你耍手段,要不然誉哥哥怎么会娶你。”
叶知秋一时没有防备,身子直直往后倒,幸亏景延誉眼疾手快,否则人就给摔着了。
景延誉这下更是不悦,对林筝的态度越发冷冽,“林姑娘,倘若你再对我家娘子动手,休怪我对你动手。”
林筝自是不会对景延誉闹脾气,直冲着叶知秋叫道:“你这个贱人,到底给誉哥哥下了什么迷药。”
叶知秋虽是不爱惹事的性子,但也容不得有人指着鼻子谩骂自己,肖想着自己的夫君,沉声道:“林姑娘,我和延誉已为夫妻,还希望你能认清事实,休要在这侮辱人,这样只会招得夫君对你更是不喜。”
“娘子的话便是我的意思,林姑娘还望你好自为之。”
景延誉说完便带着叶知秋离去,将林筝置于原地不再理会。
回程的路上叶知秋一直很安静,景延誉心想定是让那林筝可气坏,便说道:“今日让娘子受委屈了,可否不要再生为夫的气。”
“我不是生你的气,只是你我已是夫妻,那林姑娘怎么能还如此……你。”叶知秋有些气闷。
景延誉倏地搂过叶知秋,笑得很是肆意,“原来娘子不是生气,而是吃醋啊,不过放心,为夫此生只爱你一人,也只会有你一人。”
日子春去秋来几个寒暑,叶知秋虽遗憾未能给景延誉诞下一子半女,但总归是幸福的,景延誉待他很好,也从未向其他权贵公子流连花丛,正如他说承诺的,这一生都唯她一人。
这日景延誉下朝回来,叶知秋如往常一般伺候景延誉换下朝服,见景延誉面露难色,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柔声问道:“夫君可是遇见什么难事?”
景延誉紧握住叶知秋的手,看着叶知秋担忧的眼神,突然抱住叶知秋,低声说道:“知秋,你能答应我你这一生都不会离开我吗?”
叶知秋虽不知什么缘故,但坚定的说道:“我这一生除了你,还能去哪。”
又过几日,叶知秋出门去买些东西,路过玉器店时,看见一对玉诀,很是喜欢,想买下送给景延誉。
“店家,这对玉诀多少银钱?”
“夫人可是好眼光,你这是本店的新进的稀罕货,二百两银子。”
叶知秋确实喜欢,便开口要到,谁知一阵女声插过来,“这对玉诀,本姑娘要了。”
叶知秋转头望去,是林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