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见未有清醒之状,才敢摩挲着脸庞,心中一动,轻微抬起身子,朝着景延誉脸颊印上一吻。
谁知想要退回原处,却被景延誉紧紧扣住,说道:“知秋,这小小碰触一下如何能够。”
反身将人压至身下,十指交缠,如瀑般的黑发铺撒在床榻之上,白皙的肌肤,红晕的脸颊,互相交映,成为绝美的风景,景延誉眸色加深,手指缠得越发紧扣,低身而下,再无彼此。
再一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叶知秋嗔羞得看着身旁候着自己的景延誉,将被子往上拉些,堪堪遮过自己的眼眸。
景延誉有几分好笑,好着如此娇俏可爱的叶知秋,心意一动,连人带被将人抱进自己怀中,叶知秋发出短促的叫声,马上就归于平静。
“知秋,难不成你想今天一整日都窝在被中?”
“自然不是。”叶知秋将被子掀开,露出嫣红的脸颊,推攘景延誉一番,说道:“你赶紧放开我,我要起身梳洗。”
景延誉却凑到叶知秋耳旁,小声问道:“身体可还不舒服?”
不舒服?叶知秋起身有些疑惑,感知到身体一处的不适,脸突然爆红,推攘景延誉的动作越发急剧,完全无平常的冷静,“赶紧将我放下,我要梳洗。”
景延誉见人过于激动,发出轻笑一声,语态温柔极了,“好好好,我放你下来,我去屋外等你。”
叶知秋见景延誉走后,迅速的起身收拾好自己,这才推开门往外走,瞧见景延誉正和一村人说话,迎上前去。
谁知,听见那村人说道:“这就是你家娘子吧?长得可真漂亮,跟天仙似的,兄弟可是有福啊。”
景延誉笑道,显得很是爽朗,看眼叶知秋,不无得意,“我家娘子一直是最美的。”
叶知秋听到景延誉这赖皮话,不好意思极了,轻微扯着景延誉的衣裳,低声叫道:“延誉,你说什么啊。”
景延誉轻拍着叶知秋,又冲着那村人道:“我家娘子有些害羞,改日再聊。”
那村人也是识趣之人,道别完便离开了。
叶知秋瞧着看不见村人身影,这才出声说道:“延誉,我是个男人,你怎可同他说我是你娘子。”
“那又如何?你我两人难不成还不算吗?”景延誉嗓音压得极低,似是有几分不悦。
叶知秋的全身心都被景延誉的话带入昨晚的记忆中,每回想一分,都觉得分外羞人,支支吾吾道:“我去给你做饭。”
景延誉倒是被叶知秋的反应乐出笑容,看着叶知秋踉跄逃离的背影,眼底尽是满溢而出的情愫。
景延誉还记着叶知秋曾说过的话,用完饭后,从杂屋处拿出昨日叶知秋买回的种子,寻了把适手的扒铲,就开始翻地。
叶知秋收拾好碗筷出来瞧见这一幕,急忙上前制止道:“延誉,你这是干嘛,将东西放下。”
“知秋,我希望你向往的生活里有我。”
“可是,你是大将军,是百姓敬仰的英雄,怎么能……”
“知秋,在将军之前我只是景延誉,而此时我希望只是你一人的景延誉。”
叶知秋缓缓松开口,看着景延誉为自己翻地种花的模样,深深印在心里,还记得娘曾说过,倘若有个人肯为你放下身段,必定是爱你的,遇见这样的人,应该遵从自己的心。
叶知秋离开时不仅仅是因为落翔公主,还因为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景延誉此生唯一的亲人,他不想两人因为自己从此陌路,可最终自己还是错了。
叶知秋的心从未有此刻这般坚定过,稳稳站起身朝景延誉问道:“延誉,你走后,皇后娘娘她是否?”
景延誉听下动作,仔细看着叶知秋的每一分神情,见人眼中透着耀人的坚定,终是放下心来,“阿姊短期不会有所动作,过几日我们便去南疆一趟。”
“南疆?”
“知秋你应当清楚自己的身体,徐旭曾经应当也与你提过,万物莲已经有了消息,我不想再耽搁。”
“可是长咸的事……”叶知秋有些迟疑。
景延誉止下叶知秋的动作,“不用担心,萧兄会处理后面的事,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叶知秋看景延誉意欲已决,便不再反对,点头应好。
几日后,许久不见的墨寒和白清泉来到此处,墨寒恭敬的弯腰说道:“奉三王爷之命,同景将军一去南疆。”
白清泉则立于一旁,有些复杂的看着叶知秋,眼中有些不可思议更多的是惊喜。
四人在萧钦煜的掩护下,悄然离城而去。
白清泉拿起叶知秋的手腕,搭脉诊听,良久才放下手腕说道:“叶公子,请把东西借我一观。”
叶知秋下意识的看着景延誉,心里记着卫梓溪的事,不敢随意再拿出,见景延誉低头,这才将所挂之物拿出。
白清泉看着流光暗转的乾坤石,眼中皆是震惊,不由脱口而出,“这竟然是真的!”看向叶知秋的眼神更为灼热。
叶知秋有些不明所以,神色好奇的看着白清泉。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但是你对于我们这一族来说,太过重要,这一行万物莲必定要拿到手。”白清泉将饰物又放回叶知秋手中,如是说道。
叶知秋若有所思的摸着乾坤石,将其放回衣内。
白清泉斜瞟一眼景延誉,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能将擎天杵带回来,这东西可是大萧的镇国之物。”
叶知秋不敢置信的看着景延誉,所有的事情都瞬间想明白,难怪景延誉要娶落翔公主,手摸至胸口处,灼热异常。
景延誉冷眼看着白清泉,“你话有些多。”
白清泉轻呵一声,不再说话。
墨寒与白清泉异体同心,自然察觉出白清泉内心处的狂喜,虽是不明白,但也没有多问,安静的驾着马车。
叶知秋也安静的靠在景延誉身上,忽然想起那个肆意飞扬的女子,想必已是伤透心,愧疚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