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仁慈。”
“秦太尉的事,暂且放置不提,你两人还是尽快调查傅清熠的事。”
“是。”二人答道。
萧钦煜从皇宫离开后,并未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趟大理寺。
狱卒们瞧见是三王爷,一边谄媚的附和,一边打眼色让其他人去找大理寺卿李大人。
萧钦煜并未说话,冷眼旁观,今日主要是要见傅清熠一面。
狱卒打开牢房,牢内阴冷潮湿,角落处背作一人,从后看去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再无半分清高俊雅。萧钦煜眉头微皱,朝前迈上几步,说道:“傅大人。”
傅清熠听到声音,便认出是萧钦煜,心中一阵唏嘘,想必小引那孩子也回来了,“三王爷,许久不见。”
傅清熠的声音变得粗糙沙哑并无从前的清朗,令萧钦煜心下一沉,待傅清熠转过身,萧钦煜看到身前衣裳全是干涸的血迹,十指已血肉模糊,面容憔悴,怒气从心中涌起,低吼道:“他竟敢私用刑法。”
傅清熠毫不在意,只是有些担心傅引那孩子,叹息道:“现在想来,三王爷当日带走小引,实属明智之举。”
“你府中为何会出现与金国私通的书信。”
傅清熠自嘲道:“只能说那些人,步步为营,下得一手好棋。”
“可有线索?”
傅清熠摇摇头,举起双手,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已经如此模样,哪里还能寻什么线索。”
“小引儿很担心你。”
傅清熠突然朝萧钦煜磕头恳求道:“臣恐怕是渡不过此番劫难,此生唯有小引一人牵挂,他甚是无辜,还望王爷能将他从此案撇清。”
“本王已经向皇兄请来旨意,将娶小引儿为妻。”
“如此,便谢谢三王爷,此等恩情,臣来世得报。”
“傅大人,断绝书一下,你和小引儿便从此再无瓜葛,你可还要见他一面?”萧钦煜有些不忍,傅清熠何其无辜,却被残害自此,更何况他是小引儿最亲近的爹爹。
傅清熠摇摇头,又转过身去,良久才缓缓说道:“恳请三王爷好好待他,此后您也不要再来了。”
“三王爷,您来怎么不通知下官一声,也好叫下官稍作准备。”大理寺卿接到狱卒来报,急忙赶过来。
萧钦煜冷哼一声,看向大理寺卿的眼神仿若蝼蚁一般,“李大人倒是好手段,竟敢私自动刑。”
大理寺卿被萧钦煜盯得毛骨悚然,身体微微颤抖,心下有些慌神,可从未听过三王爷和傅清熠有何私交啊。
“三王爷,下官这是依法拷问,并未敢私自动刑。”
“哦?依法拷问?本王也想依法拷问拷问李大人,你说如何?”
大理寺卿冷汗直冒,突然跪倒在地,不停磕头,“还望三王爷,能饶了下官,下官知错。”
“哦?李大人这是犯了何罪?竟然跪地求饶?”
大理寺卿听闻此话,还以为萧钦煜放过他,正要爬起身,谁知萧钦煜又突然说道:“李大人,本王有让你站起身来吗?”
大理寺卿整个人僵硬在半空中,余光瞟去,萧钦煜眼中寒光泠泠,杀意四起,又重新趴跪在地上,不停求饶。
萧钦煜朝身边的狱卒道:“李大人,藐视皇族,本王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赏五十大板,便算了吧。”
狱卒听闻此话,木楞的看着地上的李大人,半天没有动作。
“难不成,这大理寺连本王的话都置若罔闻?”萧钦煜的声音更加冷冽。
狱卒哪里见过这等气势,硬着头皮,抓起李大人往刑法台上送。
前几板下去的时候,狱卒不敢使劲,李大人也配合着哼唧几声,萧钦煜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身为大理寺狱卒能打板子也不会?是不是还要本王亲自来指点指点?”
这下狱卒哪里还敢敷衍了事,从李大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便可得知,萧钦煜看着五十板打完后,走上前,冷声说道:“李大人,本王不希望大理寺内再出现乱用私刑的事来。”
待萧钦煜走后,狱卒连忙扶起李大人,小心陪笑道:“大人,您还好吧?”
李大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拍上去,脚将身边的狱卒踹倒在地,“竟敢对本官下这般狠手。”
那狱卒颤巍巍的爬到李大人脚边,说道:“大人,小人知错,还望大人恕罪。”
“滚滚滚,本官不想在看见你。”
“那大人,牢里那位是否还要?”
李大人朝着那狱卒又是一脚,怒斥道:“没瞧着本官这模样吗?不用管他,反正也是将死之人,晦气。”
景延誉回府后,立马就去了秋苑,见叶知秋一人闷声不吭的坐在房间,朝着窗外发愣。
“知秋?”
叶知秋一听到景延誉的声音,像回魂一般,倏地一声,跑到景延誉面前,抓着景延誉的衣裳,焦急的问道:“傅大人可有事?”
景延誉并未立马回答,反而扶着人坐到椅子上,握住叶知秋的手,低声说道:“这件事是有人专门针对傅家来得,不好处理。”
叶知秋虽然不懂国家大事,但通贩卖国这个罪名还是只晓得,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脸上忧思甚重,“延誉,那小引该怎么办?”
“萧兄自然不会让他出事。”景延誉思及今日御书房所谈之事,又朝叶知秋嘱咐一句:“这几日,你去王府多陪陪他,估计他会有些接受不了。”
叶知秋听景延誉这般说,心又是一紧,难道又要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景延誉看得出叶知秋的困惑,解释道:“萧兄不日便要娶傅引为妻,如此才能保住傅引。”
叶知秋本就是颗玲珑心思,便能猜到几分,自然也想到断绝书一事上,依小引的性子确实是恐难接受。
“延誉,我明日便去王府,小引知道这事,不知心里该怎般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