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永远只是那个翠绿的身影,亦或者如今这个坐在她身旁,好似善良单纯的女子。
她越发的不甘,她不愿眼睁睁的看着他每日下朝忙碌之后都只能回到太子府,也不甘他只能在闲暇有空时才能来这里小坐。
她想跟在他的身边,跟着他游走四方,一同为皇图霸业忙碌,她想入主东宫,成为他唯一的女人。
她始终想不懂,他不算俊美,也不宽阔高大,到底是什么让她竟然沉溺在他的世界之中,不可自拔。
可是不管怎样,她都要做那个能够陪着他君临天下的女人。
她这一病,就病了将近两三年,一直就没出过府宅,一直到前不久,才算是大病初愈,他将她这病归结于不适应南昭的水土,才会一病就这么多年。
而这么久的时间,除了她,似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存在,他将她隐藏的极好,小心谨慎,一直到最近一年,他在外征战,天下大乱,群王逐鹿,战火不断,肖湘羽才知道了她的存在,被他嘱咐着要时常过来照料自己。
她心下温暖,思及他一直这样挂念着自己,只恨自己竟然缠绵病榻,不能陪他纵马河山,而她,也早在此间知晓了那个名叫楚洛衣的女人,随便拿出些银两,这些最普通不过的下人,一提起她,几乎就会有滔滔不绝的话讲。
她在病床上躺着的这几年,几乎是听着她的平生所渡过的,她听人说那个女子如何惊艳,听人说他们的爱情如何凄美,一桩桩,一件件,她仿佛都快成了她的心魔,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人皆知的名字?
如今,她在此佯装不知,只是想从众人口知道,她和当年那个楚洛衣,到底孰优孰劣?而那个楚洛衣,在欧阳千城心中又有着怎样的地位?
“是啊,当年楚家那小丫头也最是喜欢着红衣,穿的那叫一个好看。”一位诰命夫人感叹道,眼中对夏紫琼并没有几分重视。
夏紫琼也不恼,只是笑道:“夫人不若再仔细同我说说,我哪里像了那个楚洛衣,若是相像的地方,回头我都一并改了去。”
众人再次一愣,显然没想到夏紫琼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明瑞王妃看着夏紫琼的目光一时间有些玩味。
这女子倒也是有些意思,难怪能够被欧阳千城金屋藏娇,不过她身居高位多年,什么样的情况还是看的清的,面前这个小丫头确实是有几分像当年的楚洛衣,不仅举止,就连神态都有几分相似,所以她想欧阳千城心中挂念不下的还是当年那个楚家的丫头,而不会是这个女人。
也许,她会荣宠一时,只是,却永远不会盛宠一世。
也正是因此,她才放纵着这些诰命夫人给她个下马威,毕竟不过一个没有封号没有地位的女人,在她的寿宴之上,就想学当年楚家那个丫头一般张扬,这就不能怪她不给太子面子了。
这事,也怪不得旁人,谁让她没有楚家那样的靠山,亦或者,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明瑞王爷最终选择了太子,可以说是太子的一大助力,即便是太子,也是要给三分薄面,何况面前这个前途犹未可知的女人?
见着明瑞王妃一直没有表态,素来善于揣摩人心的妇人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再次开口道:“若是夏小姐真心要改,这第一点,就该把这红裙换了?”
夏紫琼不屑的撇起嘴角道:“天下难道就只许她一人穿红衣么?她是皇帝么?难道她穿了就不能有人穿了?莫非在夫人眼里,这个已死的女人,难道地位跟皇帝一般?”
“放肆!”明瑞王妃也有些动怒,只觉得这夏紫琼直呼帝王的称谓,实在是不懂规矩!
夏紫琼一愣,她来自南疆,并不十分了解这里的规矩,后来又有欧阳千城一直骄纵着她,她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一旁的湘羽这时开口道:“还请王妃恕罪,夏小姐此前病重数年,近来才刚刚痊愈,我奉太子之命照看她,尚未来得及教导她规矩,所以有所冲撞,还请娘娘恕罪。”
明瑞王妃扫了湘羽一眼,心中却道,这女子看着是个温纯良善的,却也并非如此,不然,为何明知自己寿宴,却不告知这夏紫琼不能着红裙的道理。
不过湘羽的话,她明白,她是想要告诉她,这个女人对太子殿下有用,如今也正被太子殿下所看重,既然王府和太子府同气连枝,如今就不要在这里让人看笑话了。
这些道理她自然是懂的,只是眼下是自己办寿宴,若是不给这夏紫琼几分颜色看看,她王妃的威信何在?
“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吧。”明瑞王妃开口道。
“哼,我娘就是脾气好,不然我非在这里扒了你的衣服,看看你到底有几层脸皮。”端靖小王爷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竹签,一副天皇老子都不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