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在北流云率领大军前往安阳城的同时,楚洛衣带着小六子和猎人的几名护卫踏上了相反的一条道路。
马车行驶的有些匆忙,颠簸的山路让原本就不大舒坦的楚洛衣,脸色黄的像是蜡纸一样。
小六子瞧着坐在对面垂着眸子的楚洛衣,觉得心疼,嘱咐着车夫在颠簸的山路稍微放慢些速度。
楚洛衣也没有开口阻止,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
宝宝,没能好好照顾你,娘好对不起你,可是娘必须先帮你爹把坏人都打跑,你可一定要乖乖的。
依照她对欧阳千城和轻雪的了解,再加上此前兵马的调动,边界红古城一代必然会遭到轻雪的进攻。
如果猜测不错,欧阳千城打的主意则是由他率领的大军牵制北燕的势力,使得北燕自顾不暇,无暇顾及轻雪,而利用北流雪牵制北流云,吸引大楚的主要兵力。
而轻雪则留在红古城一代,连同北流雪从两面夹击大楚。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北流云才会将云国公派往红古城提防轻雪。
而她同轻雪之间终有一战,这是逃脱不了的宿命。
另一面,北流云的大军也在数日之后到达安阳。
此刻的安阳已经岌岌可危,因着神龙宗长老的加入,鲜有敌手,一旦加入战局,几乎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这也使得大楚损失惨重。
炮火声连天,北流云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安阳,来不及休息,便直接登上城墙,眺望如今的战事。
血色漫天,前不久才刚刚被血洗过的安阳城如今正遭受着另一次的劫难。
尸横遍野,断臂残肢,与如血的残阳交相辉映,在战鼓和喊杀之中涤荡,留下一地荒凉和悲壮。
“启禀陛下,今日西凉的兵马已经撤退了,我们损失惨重,今日多亏了副将军用计巧妙,才拖延住了时间,等到陛下归来。”一名将士有些激动的开口,脸上的硝烟越发映衬的一双眸子清澈如水,也许,这就是这些保家卫国的将士的可爱。
北流云点点头,收回目光,在将士肩上重重的拍了拍道:“做的很好,你们是大楚的功臣。”
将士有些激动,瞧着面前美艳的像是妖孽一般的男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北流云却直奔主营帐,同时吩咐士兵们安营扎寨,补给粮食。
瞧见北流云进来,将士们纷纷起身:“陛下!”
挥挥手,让众人落座,北流云站在主位上,听着主将禀报着如今的战局。
神龙宗七名长老来去无踪,武功高强,而北流雪迟迟未能攻下安阳的主要原因,则在于这些长老自诩不凡,并不愿如此屠戮百姓,所以一直没有出手。
也正是因为如此,安阳城才会一直久攻不下。
可是时日一长,加上北流雪的命令,这些长老也终究不再推辞,自从两日前便开始在攻城之中打起头阵,大楚的战况一时间兵败如山倒。
若非是接到了他御驾亲征,前来增援的消息,只怕是难以支撑到今日。
因着刚刚经过一场战事,安阳的粮食补给也成了问题,一切仿佛都变得岌岌可危。
连夜翻看了这几日的战况,加上数日来的奔波,夜里,北流云伏在桌案上浅浅入睡。
天刚蒙蒙亮,沉闷的战鼓声便将人从睡梦中猛然惊醒。
北流云蹙着眉头起身,一双琉璃色的眸子还有些发红,走出营帐,便瞧见士兵们在紧急集结。
主将和副将们也纷纷聚集在一起,正在商讨时,瞧见北流云的出现,连忙拱手问安。
“陛下。”
北流云脸色微冷,带着几分戾气,招了招手,几人相视一眼,便随着北流云走入了营帐。“安阳附近山涧嶙峋,因此易守难攻,而在这山崖之下有一处激流,穿过激流,可以绕到西凉营地的左翼。”北流云指着桌面上的羊皮地图沉声道。
将士们的目光纷纷落在羊皮地图之上,听着北流云开口。
“佟将军带领五万精兵强渡激流,潜入西凉营地,攻打他们左翼。”
“末将遵旨!”
北流云指着右侧积雪道:“右侧山岩堆积,没有通路,在朕从宫内出发之日起,便已经派贾将军开凿山石,以最快的时间开凿出一条隧道。”
“正是如此,昨夜连夜赶工之后,已经彻底打开一条山路,穿过山路,再绕过一片芦苇地,就是西凉营地的右翼!”贾将军有些激动的开口道。
北流云神色不变,点头道:“贾江军带领十万兵马从隧道穿过,前往西凉右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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