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一般。
不等楚洛衣反应过来,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楚洛衣惊呼一声:“大清早的你做什么!”
“生孩子....”
前来见楚洛衣的小六子,正巧听见两人的对话,笑的有些不怀好意,没再打扰,转身离开。
没走出几步,瞧见不远处的一个帐篷后,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小六子的目光一扫而过,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走,心中却升起一抹疑虑,如果他刚刚没有看错,那道身影是苍镰才对。
两人在房中腻歪了一整日,待到夕阳一点点落下,天气变得凉爽起来。
楚洛衣和北流云收拾好,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出了营帐。
因为安阳临近边境,风沙不算小,加上是夏日,平日里天气都十分炎热,索性有着不少草原,在夜幕低垂时,松松软软的草地倒是让人心情舒畅。
北流云一手牵着匹黑色的骏马,另一只手牵着楚洛衣。
两人出了驻扎的营地,来到营地一侧的一片草场。
天上繁星闪耀,时而低垂,时而高悬,连成一片,让人的心情莫名的放松了起来。
待到走到草场中间,北流云松开手,马儿就跑到一旁低头吃起草来。
北流云则是拉着楚洛衣躺在了草场上,一手枕着后脑,一手揽着楚洛衣,嘴里叼着根杂草,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
楚洛衣也没打破这片宁静,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星辰,闪烁着的星星和北燕不同,更和南昭不同,带着它自有的光,在夜空中静静绽放。
“冷么?”北流云没有转头。
“不冷。”
楚洛衣轻声道,侧过头,看向男人好看的侧脸。
“好看么?”北流云忽然转过头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丁点空隙,他嘴里咬着的草,有一下没一下的掠过她的脸颊,有些痒。
“北流云,你是个疯子吧。”楚洛衣沉声道,听不出是询问还是肯定。
“嗯,疯不疯无所谓,反正在你这,我就是个没出息的罢了。”北流云撇撇嘴。
楚洛衣瞧着他的样子,轻勾起嘴角。
“洛洛,你爱我么?”北流云的眸子中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让人看不真切。
楚洛衣沉默片刻,北流云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越收越紧,大有她再不开口就要将她拧断的架势,楚洛衣抬起眸子道:“也爱也恨。”
北流云挑挑眉头,楚洛衣垂下眸子继续道:“爱你无论经历什么,都始终不曾对我放手,恨你爱我不顾一切,却时常将我逼上绝路。”
爱的恨的,让她对欧阳千城的恨意仿佛都已经消减,因为在意,所以有恨,可如今,随着他在她心里一点点扎根盘踞,竟使得她对欧阳千城的恨意都随之而减淡,只剩下那如使命一般的血海深仇要报。
也许,因为不爱了,所以不恨了。
北流云莞尔一笑:“如此正好。”
楚洛衣也轻轻笑了起来,也许,她心里终是明白的,若他始终不曾逼她,她终究会固守着龟壳,一如既往,也不会爱他。
当龟壳一点点被打破,终究会伴随着疼痛,可也正因为龟壳的破裂,她终于可以伸出头,看看外面的天空。
过了一会,北流云还是不安的开口道:“为什么嫁给北流海?”
楚洛衣靠在他怀中,闭着眸子轻声道:“他因为我失去一切,总要帮他拿回来才好,不想欠他到无法偿还。”
“若是我失去一切呢..”北流云垂下眸子,看着楚洛衣长长的睫毛。
“那就不要你了。”楚洛衣轻声呢喃道。
“嫁了他就不怕欠我的。”北流云不满的开口,像是个别扭的孩子。
“不怕..”
北流云微微一怔,半晌后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因为爱你,所以从不惧怕亏欠你,因为爱你,所以隔着千山万水,也会思念你,因为是你,所以从不担心不能回报你,因为是你,才会不安才会生气才会蛮不讲理。
“欠我的,你可想好了要拿什么来还..若是我不满意小心把你贬入掖庭当宫女。”北流云撑起身子,低头看着有些睡眼惺忪的楚洛衣。
楚洛衣向他胸膛凑了凑,呢喃道:“拿一辈子还你。”
北流云的眼中闪过一抹光彩,俯身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落下微凉的一吻。
楚洛衣挥手将他推开,却又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也不知是不是夏日的风太过暖洋洋,亦或者这慵懒的草场太过安逸,也可能是男人的怀抱太过安稳,夜色中的呢喃太过动人。
迷迷糊糊中,困倦的竟让她不想醒来,也不知是真的倦了,还是惧怕醒来后一切皆是一场空梦。
北流云看着她懒洋洋的样子,嗤笑一声,伸手扯了扯她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