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危险。
云国公从大殿之上站了起来:“夫人自问没有做错任何事,陛下这般同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又有何区别!”
北流云轻轻勾起唇角:“很好,既然云国公这般看朕,若是朕不这样做,岂不对不起云国公的信赖。”
“国公大人长子收受贿赂三万两,释放匪徒,来人,即刻将其抓拿归案,两日后,一同问斩。”北流云不急不缓的开口。
云国公满眼不敢置信,却听北流云继续道:“朕收到密信,国公府贪赃枉法,买卖官职,来人,查抄国公府,满门问斩。”
“陛下..不可啊...”不少朝臣纷纷跪下求情。
“是啊..陛下..国公大人忠心耿耿啊陛下..”
北流云的目光落在云国公身上,众人只见云国公额上青筋暴起,低垂着头跪着,看不清神色。
“云国公,如今可还认为朕是草菅人命,滥杀无辜?”
云国公双手攥成拳头,紧咬着牙关,最后缓缓开口道:“微臣口不择言,出言不逊,冲撞陛下,愿受责罚,恳请陛下网开一面,不要牵连微臣家人。”
“哦?愿受责罚?”北流云幽幽开口。
“是,微臣顶撞陛下,藐视皇权,万死难辞其咎,更是没有规劝好家人,使其莽撞不已,愿代其受罚。”云国公一头重重磕在地面上。
旁的人不由得纷纷叹气,这新帝未免太过残暴,云国公一脉怎么也是扶植他为帝的心腹大臣,如今杀起来却毫不眨眼,实在是让人胆寒。
“是么?来人,将他拖出去重大五十大板。”北流云冷声道。
“谢陛下开恩。”云国公隐忍着心头的怒气。
堂堂国公在大殿之上被拖出去重大五十大板,还要叩谢圣上开恩,实在是奇耻大辱。
江不寿的脸色一直也都不好,按照她此前的推算,肖雨落的命数虽然不长,可劫数却是在明年,若是能度过此劫,则在三年后还有一劫,若是度不过,则是命丧黄泉。
可昨夜夜观天象,却发现明显有人为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鱼儿所为。
肖雨落命格不贵,又因为劫数将至,改了她的命数所遭的报应倒是要小些,若是擅自改动帝王将相之星,只怕会遭到车裂而死之祸啊。
经此一事,国公府沉寂下来,纵然云国公因此遭受了一番羞辱和责罚,却依旧没能改变北流云将国公夫人处死的决定。
在此事两日后,国公夫人和国公府的长子依旧于午门外斩首示众,朝廷上下一阵唏嘘,再一次领略了北流云的喜怒无常。
时隔半月,北流云出现在太后的寝宫凤翔殿。
慕青自从听闻北流云亲临,便忙着让人准备膳食,又将凤翔殿从里到外的仔细收拾了一番,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生怕北流云会生出丝毫不快毂。
不等北流云来,早早就收拾好一切的慕青便带着人等在了殿内的门口,若非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于理不合,她怕是会直接迎了出去,在门前等待。
“春雨,你看我今日这身装束可好?”慕青有些忐忑的开口。
春雨仔细打量了一番身为太后的慕青,显得十分严肃:“娘娘放心,一切都好的很。”
慕青稍稍安心,可是却还是一直放心不下,过了片刻的,忍不住再次开口道:“这一身金凤是否太过炫目隆重,怕是会让云儿产生距离感,春雨,你说,这可怎么办,不若我现在换上那件藕荷色的莲花宫装,是不是会让人觉得更加亲近一些。”
春雨轻笑出生:“娘娘不必这般紧张,奴婢瞧您当日迎接先皇陛下的时候也没有这般在意呢,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您是新进宫的妃子呢。”
慕青笑笑,这等儿子和等丈夫当然是不一样了,只是丈夫她等的次数多了,心灰意冷也就成了习以为常的事了,可儿子不同,无论等儿子多少次,她都不会觉得厌倦,就像是盼着归来的船只,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期待着他的归来。
没多久,一身宝蓝色追着白色樱花的北流云信步而来,目光落在慕青身上,犀利的像是两柄弯刀。
慕青觉得有些刺眼,却还是笑着迎上去道:“陛下可是累了,母后听说陛下近来忙于国事,母后深感欣慰。”
北流云淡淡的扫过她,目光中带着打量。
慕青有些尴尬的同她对视,看着面前的丰神俊朗,美若妖孽发男子,心头生出一阵感慨,当初她处心积虑的帮助叶儿,想要帮助叶儿登上皇位,可不想多年筹谋,百般阻碍之下,她弃之不顾的另一个孩子却成了如今的帝王。
这一切,该是说造化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