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瘫了,莫沛还是不放心,要我坐着轮椅出现在他的面前,好好地踹了我一脚。
假设我告诉你,你能够演得出来吗?你不一下子就露馅了?”
我们争论了许久,最后也没得出个结论来。
他最后对我说:“你别闹了,我买了下午一点的机票,这就要赶回去处理,他们待我无情,我不能待他们无义。
因为他们早就知道我是荣柏,但是闹得再怎么凶,他们也没有用这个来威胁我,这说明他们从未想要过我的命。
既然这样,我又怎么可能看着周浩然死得这么惨而什么都不做呢?”
“你总是有道理……你以为你是什么?你是城墙上的一块砖,哪里漏风你就堵在哪里?”
我这辈子最大的转折点就是去了一趟海城。
假设我相信韩焱,或者我相信叶秋,我不离开我的故乡,不去海城,那我就不会与他重逢,也不会惹上林总、莫沛等人,接下来的时候可能一桩一件都不会发生?
他愣住了,说:“我知道我能力有限,我也知道我不是救世主,我也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你让我坐视不管,我做不到的,不知道便罢了,我既然知道,我肯定得回去的。”
“是啊,我真希望你的腿是瘫痪的,这样我就可以控制你了……一旦你好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这份风筝线能够奈你何呢?”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我又要与他分开了?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我又不是一去不回头?”
“你会回来吗?”
“当然,处理好了这事儿,我就回来。”
“给我个日子?”
他算算说:“我给不了日子,但是,我一定会回来。”
“我不信,我不信你……”
“你为什么不信我?这世界上除了你,我还有别的牵挂吗?我又不是上战场,又不会死在那里,为什么这么担心呢?或者我在那边有女人吗?
你这个傻瓜,我们分分合合多少次,好好歹歹多少年,打打闹闹都半辈子了,你还要问我出门后,会不会回来?”
他稍微放开了我一些,我也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扶着我坐了起来,我问道:“那你还会跟我结婚吗?还会跟我生孩子吗?”
我三番五次跟他说,我愿意跟他生个宝宝,他却一直都劝我吃避孕药,给我的借口就是他现在双腿残疾,不能照顾怀孕的我?
既然他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那么这一切都是不是仅此是个借口呢?
“匈奴不灭,何以为家?韩焱的仇不了,你怎么安安分分地跟我过日子,我原本就是想把莫沛送进监狱之后,再来做这事儿的。
我回来就办这事儿,那时我会给你下跪,我会跟你求婚,那时,我依旧想要让你盛装嫁给我……”
我知道,我这次是留不住他的,我哭着说:“撒谎,撒谎,一定是在撒谎。”
到了那时候,他要守住海顒,我要守住唐氏,我们各有各的一番领土需要捍卫……
谁又能够轻易放弃对先人的承诺呢?
“我发誓……”
他举起手,我抓住他的手说:“好,你发誓……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是你不能如期归来,你将永久失去我……我将再不会原谅你……”
“我会回来,但是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我答应不让你久等就是了,何必说这么毒的誓言?”
我说:“不毒你不怕,那年我带着唐欣荣,等了你整整九个月……”
此时门外有人敲门喊道:“先生……”
我与荣柏一下子就好像被钉子盯住了,抬头一看墙上的壁钟已经十二点一刻了,从唐家到机场开车半小时。
此刻,他就好像要去上战场,好似一走就会音讯全无似的。
我真是有点畏惧,别看现在交通发达、通讯方便,可是事情也更是复杂,怕是哪次分离就真心是永别也未知的,就好像云鹜与周浩然一样。
我一下子抱住了他,知道他要走是必然的事情,却依旧想要再挽留他一次。
他低头吻住我的嘴,深刻的,长久的……
手逐渐地朝我腹下而去,想要解开我裤子的纽扣,我抓住他的手说:“算啦,我等你回来、等你回来,你回不回来,我都等你回来。
三月五月,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半辈子,一辈子,都等你回来,总之,我有唐欣荣,我不会孤单,也不会寂寞,更不会孤独终老。”
他抚摸着我的脸说:“雪儿,我的雪儿啊!你说三个月就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回来,说最美的情话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