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从我这里把资源买过去的,总之闹成这样了,不可能再合作的。
我这样做,也算是给了他们最好的交代,如果他们不愿意买的话,我卖给别人,或者直接给孟子琪当做补偿,都无所谓的,总之……”
他说着突然笑了一声,我问道:“总之什么?”
“总之,你说过,你会养我的……就算你穷了,你说过你会让唐欣荣养我们两个的,我也不怕饿死。”
我回应说:“放心吧,饿不死的。”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的话,那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他的整个人生,就真的完了,至少在事业上是完了的。
他没有了任何资本,也不会有任何人再给他这样的平台,他已经快四十岁的人了,再想崛起重新开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你还好吗?”
他突然转变了话题问道,我说:“我很好,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还要我’?”
“什么?”
“你是不是还愿意要我?我的意思是说,不是舅舅,是云澈,你是不是还愿意要?我知道,我现在就问这个问题,让你很为难,但是,我……
等着叔父寿终正寝,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无家可归了,你不会舍得让我无家可归吧?”
他的确是让我感到为难的,至少在我没有完全地将唐氏的危机解除,没有看着唐氏重新走上正规,没有为韩焱讨回公道之前,我是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的。
我说:“我会考虑的,我会郑重考虑。”
“我想吃一品堂的猪肉脯,你帮我买点,等我回去,我可能就没有能力吃这些零食了。”
我欣然答应说:“行,我让人去买,荣家的房子,可以免费给你住,我让人帮你床单被罩都换上新的,你以后不用爬墙了,大大方方地走进去就可以了。”
快递还是很给力的,第二天在我在律师行签韩焱遗产相关文件的时候,他的印鉴就过来,直接做了股权转让书。
他的那18 %是转给我的,唐欣荣是继承了韩焱原本所有的25 %。
另外我委托中间人卖掉了韩焱名下的一部分副业,想要先套出了一点资金出来。
梁一一告诉我,我让她联系的外商已经都到了A氏,我安排人接待,先让他们吃喝玩乐了几天。
然后才让他们到唐氏做考察的,这其中有些是华侨,渴望回国投资的,也有一些是与唐氏有过合作的。
唐氏的服装国外的话,在意大利是买得最好的,我们在那边有合作的公司。
他们希望能够直接参与到唐氏的生产线上,同时也借用唐氏的平台在中国出售他们的产品。
目前为止,除了孟子琪,就只剩下几个半大不小的股东了,其余人等要不就是份额特别小的散股,要不就是对于经营不大过问,完全委托的股东。
所以这次的引入外资洽谈会,也就我、孟子琪,及其,另外几个股东,不足十人。
我给他们做了详细的报告,告诉他们目前公司面前的问题,需要大量的引入资金,才能够解决目前唐氏的内忧外患的困境,毕竟能够进一步的追求发展。
我瞧着投影显示频说:“这些就是目前我找到的外资资料,他们已经在唐氏做了初步的考察,有合作意愿的超过50 %。
现在的话,我希望大家能够通过这个方案,这是我能够想到最快的解决方法,当然,如果大家有更好的方法,那我也十分乐意采纳。”
荣柏主持的唐氏股票抢夺战,应该是让所有有异心的人都如同进了一次鬼门关的,此时能够来开会的,也算是在困境里坚持过来的,不能坚持的早早就脱手了。
故此他们似乎都没有什么意见,都觉得因为韩焱的辞世,给公司带来的影响是时候平息下去了,如果公司再不步入正轨,那么损失的是所有人的利益。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洽谈,他们是很乐意相信我目前的处事能力,愿意让我站在唐氏的顶端来处理这些事情的。
散会后,大家都走了,但是孟子琪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嘲笑我说:“你不是说你相信他吗?为什么这么着急地就让他把股份转给你?
你知不知道那是他在海城云家得到的所有资本,原本他可以凭借这些再做出一番伟大的事业来的。”
“可是,他愿意给我。我说过,他愿意把他的一切都给我。”
“你只是在利用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他的未来,你要知道,一个男人,特别是像他这样的男人,你觉得他没有了事业,是可以快乐地活着的?
海顒他呆不下去了,唐氏,你就直接这样毫无道理的把他的一切给拿走了,你让他将后怎么办?”
我无所谓地说:“我养他喽。”
“你觉得他会要你养?你打算把他这只在高空里飞翔的雄鹰当做麻雀一样地圈在家里?”
我不太想理她说:“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你骗我,他至于变成现在进退两难的地步吗?
我那么轻而易举地把我的所有都给你,是你告诉我,你不想让他为了我而倾注一切,到头来,却恰好是她凑成了这一切。
她被我气着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说:“你以为你引入外资,就可以稀释我手中的股份?难道你所拥有的不被稀释吗?
我还有资本在外面收购散股,你呢?你还有多余的钱吗?现在明显唐氏的股票价格是偏高了。
等着这时段一过,市场回归正常,股价也会跌下来,再继续收购,资产就会严重缩水,你以为凭你的家底,够你继续填补吗?
你不要到头来,把韩焱的家底全部赔光,还连带荣柏也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