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共同的对手?你刚开始的时候说,你是从郑屠夫那边跑出来的,我们还能理解。但你后面又说的是另外的一回事,我们就不明白了。”老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他谨慎地打量着聿怀,似乎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不错,我说的就是他们两个人,是他们串通起来整的我没有家的。”聿怀想起了昔日的伤心事,他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谈起来:“我本来是想通过走访等渠道来维护村民权益的,但却不想被聿怀的人抓走了,被扔进了那个矿井里……”
聿怀开始紧紧地盯着匡楚,他认为匡楚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说的那个煤矿,正是他和匡楚共同待过的地方。
匡楚想起了自己的屈辱史,他之前也是被关进矿井的,那个直接陷害他的人就是郑屠夫,准确的说是郑屠夫联合其他人,一起陷害他的。他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有着同样遭遇的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问:“你刚才提到了郑屠夫,你能去煤矿是不是也是拜他所赐?”
“是的,我能到今天这个样子,不仅仅是因为朱濡,也是因为郑屠夫,是他直接把我送进煤矿去的——他和荒芜矿山上的老板一直暗中配合,给黑煤矿不知道输送了多少青壮劳力。”
“和荒芜矿山的老板?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那个廖金米和郑屠夫,他们狼狈为奸!我被他害了,我当然得查清楚。我这些天来能成为现在这个模样,也是有原因的……现在你该明白了,我为什么说我们有共同的对手了吧?”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和郑屠夫的过节?”匡楚还是不解地问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你和郑屠夫的事情谁不知道啊?你们在这个城市搞得动静还不大吗,围攻派出所这样的事情大家早就知道了,你们现在是全城通缉的对象,谁不认识你们?况且,在矿山那会儿我就见识你的厉害了,只是当时我们并没有交流过。”
“糟了!那我们岂不是牵连了宁引生和虹他们一家人?当时那么多人看到我们了,说不定早有人认出来报警了。那天我们只知道逃命,怎么把他们忘了?”匡楚突然喊道,他想起了宁引生他们一家人。
现场陷入沉默中,大家被匡楚这么一提醒,都纷纷为张引生和虹他们担忧起来。
“唉,都是我!我充当什么好人啊,当时我再忍忍,说不定那些事就过去了,就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墩子拍着脑袋自责着。
墩子和宁引生一家是老乡,感情比一般的人都深厚,他们共同在外经常相互帮衬,这次匡楚受伤了,他是迫不得已才找到他们家的,一直在隐蔽的板房里藏着,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被谁发现了连累他们家。
黑老八这样的地头蛇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让他们不得不挺身而出,没想到事情却越弄越大,最后还引来了警察,他们只能仓惶逃跑。现在听到匡楚这么一喊,墩子的心蹦的更紧了。
“我猜想,那天应该没有人认出你们来,而且宁引生他们一家人也没事。”聿怀安慰着。
“为什么?我们都被全城通缉了,还没事?我巴不得没啥事呢,只要不连累他们,让我被他们抓去都行……”墩子依旧在自责着。
“警察赶到的时候,只是问那里发生的情况,并没有打听关于你们的事情。我想,他们可能还不知道你们吧。”聿怀猜想着。
“不行,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匡楚用手不停第抓着脑袋,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不仅仅是寻找阮小玲的下落,还有帮助聿怀寻找他的家人,现在又为宁引生他们家的安危操心起来……
墩子忍不住了,他站起来就想立马离开这儿返回去寻找自己的老乡,但被匡楚劝住了,他让墩子坐下来一块商量下接下来该怎么办,看着匡楚坚定的眼神,墩子迟疑了下就坐下来。
匡楚想尽快地摆脱这样被动的局面,但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办,他于是把目光再次投向了聿怀,他知道这个人今天能找到这块来,肯定是早就计划好了的——既然他们对手一致,那不妨听听他的意见。
老黑一直没有说话,他自从聿怀登上小岛的时候,就一直用审视的目光观察着眼前的这个人,现在他更是想从这个人身上知道更多的故事。
聿怀看了看匡楚,也看了看老黑和墩子,他知道现在是他再继续讲下去的时候了,就清了清桑声再次讲起来:“刚才我讲了朱濡和郑屠夫的事,现在我要给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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