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路上的险阻。我思量很久才确定,如今这个局面才是最佳的迁移时机。我希望你们可以无条件的信任我,相信我像过去一样,能让你们所有人衣食无忧,享受富贵繁华、被人尊崇的日子。”
张谦瞥见姚氏讥屑的神情,问道:“迄今为止,就算我们已经被抄家,你们的衣食可曾受到丝毫影响?我张谦既然娶妻生子,就能保证妻儿衣食无忧。”
姚氏面上的讥讽更甚,说道:“张家的日子已经过不下去,甚至到了只能卖宅子筹集盘缠,举家迁回祖籍,才能维持生计的局面。难为六爷还能说出这么有底气的话。”
张谦很无奈的笑了,再追问一句:“娘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要离开京城,领着你们过另外一种衣食无忧的辉煌日子,你走是不走?”
姚氏冷笑一声,“我不知道除了京城,哪里还能过辉煌的日子。六爷自去寻找你的辉煌,我要和孩子们留在京城,教导孩子们通过科考,踏上仕途之路。妾身也把话搁在这里,若是六爷哪天过不下去了,只要你能把杨冬儿交给我处置,我随时接纳六爷回来。哪怕六爷没有赚取生计的本事,我也不会嫌弃你。”
张谦一听,不由得朗声大笑,过了好一会儿,才收敛笑声,说道:“姚侍郎教导出来的好女儿,果然知礼,知道维护丈夫,还能不嫌弃我,给我一口吃的。六爷我真的应该感谢你。”
张谦看着姚氏笑道:“廉伯和冬儿都劝我,若是你和承志执意不愿离京,就不要卖宅子,把宅子留给你们,也算是张家留在京城的一脉。他们的建议,我接受了,既然你和承志都要留在京城,这个宅子就留给你们。只是我要劝你一声,从廉伯那里截下来的那点银子,看起来不少,可是若是被有心人惦记上,不见得能维持你们往后的日子。我言尽于此,你们两个好自为之。”
姚氏听张谦提到,她手里的银子是从廉伯那里截下来的,面色紧张起来,生怕张谦向她讨要,又一心想留下这处宅子,把话题转移到宅子上:“六爷的意思,这个宅子不卖了?留给我和承志?”
张谦没回话,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姚氏讪讪的又说道:“六爷既然能容让承志留下,那么干脆让怀志和若水也留下来好了。就算我们母子在京城过活,也是六爷的血脉,是张家的传承。您看可好?”
张谦还没有说话,若水一直紧张的情绪突然崩溃,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冲上来抱着姚氏哭道:“娘,我不走,我要跟着娘亲,我不离开娘。”
姚氏面露谴责之色,皱眉对张谦说道:“六爷到底答不答应,您这是要我们母女的命吗?”
张谦嚯的站起来,“你和承志留下,其它人和我一起离开,就这么决定了。我已经让人收拾行装,三天后起程。”说完,甩袖子出门而去。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懊恼不已。还算是个男人吗?他怎能走到如此境地,居然被家里的妇孺逼迫到如此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