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的说道:“六爷嫌弃女人多,这是说我吧?如今也就是我才是多出来的那个女人。”
张谦放下茶盏,把冬儿紧紧抱在怀里,心里却庆幸不已,“幸亏有冬儿在我身边。若是没有冬儿,北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建成。若是那样,我现在面临的,就是骑虎难下的局面。若是没有你,面对姚氏和承志的极力反对,现在的我就是一个笑话。”
冬儿回握住张谦的手,说道:“不会的。六爷是个有大志向的男儿,六爷的成就,不是后宅女子和孩子可以评定的。六爷的事业,也不会被后宅的家务事绊住手脚。”尤其是姚氏那样的女人。
“是啊。”冬儿的话让张谦觉得好受了些,他自语道,“我的成就是做给懂我的人看的。”
……
张承志沐浴之后,略作休息,就来到萱馨园。
姚氏已经等着他,见他进来,连忙让他坐到炕上。一连声的招呼丫头端茶倒水,然后又是一番认真打量,直看的张承志窘迫不已,姚氏才笑呵呵的收回目光,“我们承志也长成大人了呢。好一个书卷气十足的俊朗书生,全京城也找不出几个比得过我家承志的儿郎来。”
张承志很是不好意思,“娘您可不能这么说。我不过是和别家孩子一样,只是长大了,哪里像娘亲说的这样。”
姚氏却不认可他的说法,“娘可没夸张,承志就是比别家孩子好很多呢。”
张承志抵挡不住姚氏的赞誉,连忙转移话题,“下晌在花厅的时候,娘给我使眼色,是什么意思?”
姚氏听到张承志的询问,想起她即将面临的、要迁往穷乡僻壤的生活,欢欣的脸色就沉了沉,说道:“你父亲这几年越来越糊涂,被杨姨娘那贱/人彻底迷了心智。朝廷向商家筹集军资,别家都能凑齐,唯独咱们家,光是做买卖的名头叫得响,竟然交不上筹款。你说,那个贱/人还不是徒有虚名,骗你父亲和世人吗?可恨你父亲直到现在都不醒悟,一心就要听杨冬儿那贱/人的话。”
张承志沉声问道:“是杨冬儿主张迁回湖州的?”
姚氏说道:“不管是不是,反正你父亲再次被官府羁押,回来后,不想着赶快把杨冬儿这个灾星赶走,却想要离开京城,这就是思虑不清楚了。承志,不管怎么说,娘是不会离开京城的,你一定要支持娘的决定。你是家里的嫡长子,你父亲总不好太过蔑视你的意见。”
张承志再问:“咱们家真的没有积蓄了?”
姚氏犹豫了,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对承志说,她手里有二十万两银子,足够他们之后的生计。
张承志却以为母亲也是在忧虑没有进项的日子,若是家里没有一点儿进项,连坐吃山空都做不到,张家在京城的日子就的确不好过了。
只不过,他张承志如今也是有将来的人了,不再是五年前那个无法替自己主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