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收缴、抗拒、查抄、拘捕等一系列手段之后,绝大部分商家就算大伤元气,也吐血忍气的把银两交足了。
可是,张谦就不在这绝大部分里面。不是张谦不愿意替朝廷分忧,而是张谦的确没那么多钱财。他做买卖的钱财都用来经营北地那一大片区域了,哪可能有那许多闲钱。
朝廷一开始商议这个议题,张谦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和廉伯、王管事等人急忙清算手中的流水,把能调集起来的银子全部归拢。虽然张谦知道就算用尽全力,也一定筹不够朝廷需要的数目。可是多几两银子,也算多表达一点诚意,可以减少人家一些怀疑。
从朝廷开始商议,到官府的章程定下来,再开始实施。短短二十天,张谦已经从各地挪过来十五万两银子。可是,依然不够朝廷给他定下的数额,可以说差的很远。
张谦尽力和官府交涉。用他早就准备好的账册给自己辩解。他的买卖虽然做的大,但他赚取的银两,大多用于扩展业务,其中的成本、路途上的花销也是巨大。
由于今年买卖不好,可是他雇佣的工人,在没找到营生之前,还是在他这里领家用。所以他的收益没有那么多。
和张谦交好的几个官员,也私下向张谦致歉,他们已经尽力把张家的买卖规模往下压了。可是,张谦的买卖风头过大,这次征缴的范围和力度又大,眼目众多,实在压不到底。否则,他需要缴纳的银两,只怕比现在这个数目还大。
张谦也知道,若是按自家买卖的规模归类,他绝对不可能在二类中等里面。但是,无论怎么说,也架不住他着实的没钱啊。
几番交涉下来,张谦又一次被羁押,进了京城府衙的大牢。紧接着就是查抄张谦名下所有买卖,包括张家宅子。
这时已经是九月中了。从七月份,朝廷有大臣给皇帝出主意,向帝国的商家下手筹集军资。张谦就开始让家里的得力管事和小厮离开,其中就包括蒋六、王管事、明心、明喻等人,连官府的手续都是按照官府的正经规矩办好的。
锦绣院的十个人,只留下穿云和王嫂子,其余补进来的,都些眼生的新人。
这日一大早,官府的禁军就把张家团团围住,官府差役闯进来查抄的时候,前后宅子立时混乱起来。
萱馨园的姚氏刚刚吃过早饭,就听见外面一片嘈杂。混乱的脚步声和喝骂声不断,听着竟然不是自家人的声音。
姚氏脸色阴沉,对身边的小丫头说道:“出去问问,谁那么没规矩,在宅子里大声喧哗吵闹。再问问黄嬷嬷,她还会不会管家了,不会就趁早走人,不要祸害我们府上。”
小丫头刚迈步,另一个丫头气喘吁吁的冲进来,两人撞在一起,差点齐齐摔倒。
姚氏把手中的茶盏摔过去,骂道:“好几年了,也教不好你们是不是?这还有没有点规矩了,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
外面进来的丫头,抱着被茶水浇的湿淋淋头,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六奶奶,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很多官爷,个个都凶神恶煞一样。听说,听说六爷已经被官差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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