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理所当然就应该做事,她做事挣来的财产,理应就是你的?”
张承志也疑惑道:“难道不应该吗?咱们府上的家奴在咱们的买卖里做事,挣得的银钱,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就是咱们的吗?”
坐享其成就是指的这个吧?张谦沉吟道:“那是家奴,而且咱们也会给管事丰厚的报酬,极力用优厚的待遇笼络他们,让他们用心给府上做事。”
张承志:“杨姨娘是父亲的妾,也是咱们的家奴。父亲也给了她不同于别的妾室的待遇。”
妈的,老子心爱的女人,就这么被人作践,被人奴役。合着老子的女人就是给你们母子挣钱来的。
张谦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出了口气,压了压心里的怒火。廉伯说的对,在儿子和冬儿之间,他得从长计议,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张谦笑了一下,说话的口气极为嘲讽:“昨天小厮给我回报,你和姨奶奶的对话,廉伯和我还以为你会想明白呢,没想到你就是这么明白的。”
张承志面露不屑的表情:“不知廉主事是怎么说承志的?”
张谦问道:“你虽然是个孩子,但是也不算小了。你和我说说,你和家里的哪个管事比较投契?”
张承志说道:“我是府里的嫡长子,为什么要和家奴投契。”
张谦还试图劝导张承志,“你这样一口一个奴婢,一口一个家奴,说的都是咱们府上的得力管事。你这样子用人,怎能让人家一心一意的替你做事?若是在处事不公,激起人的恶念,就算我交到你手上天大的产业,也不够让管事和商家对头算计。”
张承志紧紧地抿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过是些家奴,打杀两个,其余人就不敢兴风作浪了。”
张谦眯着眼睛继续问道:“所以,你虽然是在外面读书,却用你母亲管奴婢的眼光看咱们府上的买卖,对待买卖上得力的大管事。我只想问问,你是男孩子吗?”
张承志脸涨得通红,辩驳道:“我没用内宅女子的眼光看事情,只是父亲被杨姨娘这个女人迷惑了。”
张谦用危险的,想刀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张承志。过了好半天,直到张承志一再的瑟缩,张谦才说道:“我是十二岁出来做事的,你也可以用你母亲的话来说,你父亲是十二岁开始在市井厮混的。渐渐的,我来到京城,渐渐地在京城站住了脚,也有了更多的财产积蓄。然后才有了你母亲下嫁、你外公官位升迁,才有了你们几个孩子。我不希望我的儿子是一个只知道坐享其成,不知道好歹,不知道感恩的人。
你已经十一岁了,只比我当年小一岁,而且我也不是让你赤手空拳出去打拼。我会尽快给你收拾行装,联系一个有声誉的外省书苑,送你过去读书。回去告诉你母亲,我这么做,只是不想我的儿子毁在她手里。”
张承志惊恐道:“父亲您不能这样,我才十一岁,您不能就这样把我赶走。母亲果然没说错,您终究要拆散我们母子。您要是执意这么做,我就去找外公,让外公给我们母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