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廉伯的提议,张谦表现的很冷淡,“说什么吉人天相,若不是宋婆婆醒悟的及时……”张谦几乎不敢想象那种后果,他的冬儿,连全京城的大户世家都艳羡的女子,差点就遭了毒手。
“哼,姚氏。”张谦冷笑一声,“她把她自己看的太高了,不过是托生在一个平庸的小官吏人家,除了有个庶女的身份,她还有什么?只怕连她的侍郎父亲都知道,她连冬儿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廉伯劝道:“六爷还是消消气,等等冬儿。冬儿不是说,让六爷和她商议吗?您听听冬儿的意思。”
张谦斜了廉伯一眼,“难道您还想替姚氏说好话不成?”
廉伯苦笑,“六奶奶起了这样的念头,做下这等事情,任谁也不能庇护她,包括芊姨娘,也不该轻饶。只是,六爷还有两个公子和两位小姐,他们是六爷的亲骨肉,血脉是割舍不下的。若是他们的母亲因为冬儿受到重罚,甚至丢掉性命,几个孩子一定会仇视冬儿,也会和六爷离心离德。”
张谦听着廉伯的话,眉毛越皱越紧。他当时他是怎么想的,怎么会随便就娶妻纳妾了呢?不但给不了冬儿妻子的名分,还让冬儿受了各种委屈。
当时的情形,他好像想不起来了。他下意识的问廉伯:“廉伯记不记得,我当时怎么想的,就娶了姚氏?”
廉伯笑道:“六爷当时什么都没想,当时姚大人还是个小官,给你见了他的女儿,姚氏美貌,姚大人又主动提议结亲。六爷也正值婚龄,问过湖州的夫人,就答应了。”
廉伯说着,好笑的摇摇头,“就是没有姚氏,六爷也会娶别的女子。难道六爷一个正常男子,会老大年纪了还不成亲、身边没有女人?若是早十年,有人对你说,这世间会有冬儿这样的女子,六爷会相信吗?反正老头子是不信的。”
虽然廉伯说的是实情,可是张谦心绪依然不平。空口说说稀奇的事情,当然可以不相信,可姚氏既然已经见到冬儿,也能从各家女眷和侍郎府的言谈中,知道冬儿是个多么出色的女子。她怎么还能那么自信,能高高在上的想把冬儿踩在脚下?
明瑞进来问话:“六爷,平日里的这个时辰,该是做午饭的时候了,您看?”
张谦很没好气的看着他,半天也没说话。少吃一顿能怎样?冬儿和这满院子的人,十多天没怎么好好吃饭了。
最后还是廉伯说道:“让她们用厨房现有的食材,简单做午饭,你安排人给各院子送去。不要和她们多话。”
明瑞还是疑虑,“厨房的人说,她们每日都是当日卖当日的菜蔬肉食,所以厨房没有多少时鲜菜蔬。若是六奶奶不依,闹将起来……”
张谦缓缓说道:“你们都是大男人,难道连个妇人也对付不了,还用爷教你们不成?”
有六爷的这句话,明瑞心里就有底了,连忙躬身答应,“小的明白。”
张谦早上回来,就把整个宅子封了,厨房不但来不及采买菜蔬、肉类,甚至都没机会去大厨房匀兑别的食材,只能就着现有的东西做了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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