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摇头,“还是算了,姨奶奶这样也挺好,通常她这样又叹气,又恨不得锤头,发泄过后就没事了。若是我们去劝她,她再多回应几句话,倒会勾得她想起很多事情、很多理由,也就会更生气。”
宋婆婆想想也是,应声道:“若是这样就算了,总不能让姨奶奶更生气。只是,若是六爷来了,见姨奶奶在那里生闷气,咱们却躲得老远,只怕会怪咱们不用心服侍。”
王嫂子小道:“不怕,姨奶奶这份子的闷气,一定是六爷给的,咱们哪里劝得了?别人跟前,姨奶奶也不可能气成这样还没辙。六爷来了,会直接去看姨奶奶,顾不上看咱们在哪里。”
果然,太阳还没下山,张谦过来锦绣院的时候,冬儿正在里间炕上,无力的叹着最后一口气,说了句话,打算作为结束语:“简直太无耻了。”
锦绣院里外一干人等,被张谦的眼神示意的不敢吱声,冬儿的这句感叹,包括张谦在内的几个人都听到了。
王嫂子等人忙低头侧目,假装没听到。
张谦却顾不上看她们,一听这句话就笑了。直接进屋,走到冬儿近前,满是关切的问正在抓头发的冬儿:“谁惹到冬儿了,不是爷吧?爷可是一心喜爱冬儿的紧,断不会舍得让冬儿生气的。”说着,还不要脸的用手指去勾冬儿的下巴。
冬儿把他的手打开,怒道:“不用你管。”外间服侍的人立即作鸟兽散,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别人还是不看的好。
张谦更加高兴了,顺从的收回手指,兴致勃勃的坐在冬儿对面,隔着炕桌问冬儿:“这么说你是和爷生气了,刚才的那句太无耻了,骂的就是六爷我?”
骂的是就是你,冬儿忍下要冲口而出的话,怒视着张谦。
张谦一下子就爆笑出声,隔着桌子把冬儿抱住,一起滚倒在炕上。
冬儿努力推拒着他,小声骂他,“你发什么神经,王嫂子她们还在呢,放开我。”
张谦把冬儿压在身下,头伏在冬儿肩颈处,任由冬儿拍击着他,长时间紧绷的思绪似乎一下子得到了缓解,整个身心轻松起来。
过了好半天,冬儿的动作都诧异的停下有一会儿,甚至开口问他怎么了。张谦才抬起头,一只手抚了抚冬儿的脸颊,闷声说道:“你不怕跟着我掉脑袋,倒是为了些许小生意气成这样。”
冬儿推开他,翻身起来,躲开他远远的。坐稳之前,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张谦慢慢的起身,自己笑着坐端正了,才对冬儿说道:“你这气生的好没道理。咱们之间分什么你我,爷的东西不也是你的吗?连爷都是你的,几个银子、些许买卖算什么,你想要尽可以拿去。”
冬儿切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别说的那么好听,空口说白话谁不会。”
张谦叫屈道:“冬儿,你说话得凭良心。六爷我什么时候空口说白话了,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克扣过你的花用?你支取多大数目的银子,我都没问过你一声你用银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