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悠忙拉住想要离开的姚静,对姚静和张倩倩示意,让她们看看前后的人,说道:“听着,按照咱们的计划,过几天杨冬儿就要出事,最近不能让人家看出咱们有异样之处。人家都在看学生会成立,咱们这时走,太过惹眼。你们忍一忍,等有人开始离开的时候,咱们再走。”
曲小悠面色冷静的说着话,心里想的也一样,觉得这些无所谓。她要的是让张谦颜面扫地,至于杨冬儿怎样,那都是次要的。现在杨冬儿有多风光,过些天她就有多难看,这点时间她还是忍的了的。
想到张谦那样隆重,几乎轰动全府州城,走全媒聘礼节定下的侧室,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捉奸,被人施/暴,甚至被人把全身看光……。把跟头栽在一个大字识不得几个的穷丫头身上,足够让他被人耻笑,再也抬不起头吧?看他日后还怎么有脸面,给人做幕僚知事?
曲小悠微微一笑,那样的结果,是怎样的扬眉吐气。
想到张谦带给自家的艰难,曲小悠对杨冬儿丢丑,给张谦带去的困局更加期待。
自从这个张谦来到府州城,自己在府州女眷中地位的地位每况愈下。原本自家凭借几代经营府州城地方上的钱粮事物,在本地官府、乡绅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就是历届知府官员来了,也要看曲家几分脸色。自己母女几个,在府州城的女眷中,也极受重视。
可是张谦,借着府州知府的势力,和他那见不得人的手段,竟然把曲家在府州城管了几代的钱粮差事,打压的七零八落。甚至有好几个亲族,不但丢了钱粮上的关键差事,还差点儿治了罪。家族原本铁桶一样的钱粮事物,硬是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被他整治的支离破碎,插进来好几股势力。
爹这几年撑得有多艰难,过的有多提心吊胆,曲小悠看的清清楚楚。自家这几年的各种用度开销,精简了多少,她也深有体会。
再想想,自己和府州城闺秀们的来往,曲小悠更是愤恨。以前,就是知府、同知之类的家眷,见到自己母女,都是客气有加,生恐在他们的任期,得罪了地方上的势力,会引起麻烦。可是现在,自家的地位几乎和府衙一般的小吏们一样了,即使好一些,也好不到哪里去。
曲小悠嘴角噙着的冷笑又深了一些。若是张谦离开时,把他在府州的事情打理的干干净净,没留下什么后续,自家还真不见得有办法报复。
可是,他蠢得厉害,放着那么多现成的好人家的女子不要,硬是要抬举杨冬儿,要做足媒聘礼仪,要等到她家大哥娶亲过后再抬人,真不知道这是哪儿的道理。
居然还把杨冬儿把这么一个穷丫头,送到了淑宁女学,他以为把一只草鸡放在凤凰窝里滚一圈,就能变出凤凰来?可笑!
都说张谦在京城的根底很深,但是到底是不是那样,谁知道。若是真有那么玄乎,他张谦为什么不弄个一官半职,何苦屈居人家手下,听人差遣。自家爹说,在本朝,若是有官员推荐、或者捐了足够的钱财,是能得个官职的。可是张谦,担了这么大的名声,却依然是一介白衣。可见传言不能当真。
三人各自想着心事,一直等到有人陆续离开,走了有十几个之后,才状似慢腾腾的离去。
学生会成立仪式完成后,各个学苑的学生会成员,就带着自己寝室的侍女,去告示栏张贴选出来的优秀作品。
学生们围观之后,再对告示栏上的作品点评、议论一番,学生会成员和上榜作品的学生,便成为了大家关注、钦慕的对象。
很短的几天时间,女学中竟然真有了些慕学的风气。
眼看着就是月底,从礼仪课下来,冬儿几人走在姚静和张倩倩后方。
冬儿看着前方,很有些不解的问徐诗语:“诗语,你有没有发现,近些日子,曲小悠和姚静两人好像疏远了些,不总在一起了?”
徐诗语显然没注意到,“有吗?会不会是各有各的事情,凑不到一起了。”
冬儿再看看带着诧异表情看她的妮子和乔秀妍,把心里的疑问压下去。还是不说了,没什么凭据的事情,贸然说出来,徒然给大家增加压力。
可是,不妥的感觉却在冬儿心里萦绕不去。
有些天了,姚静的视线就没在自己这里停留过一线,总是躲闪着不看她。可是,张倩倩却会毫不吝啬的把眼光投过来,眼里还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不屑,似乎下一刻,冬儿就要在她面前倒霉了。
现在,曲小悠又不经常和她们一起出入行走。这种种迹象给冬儿的感觉很不好,可是仅凭感觉,说明不了任何问题。算了,还是自己多留意一些好了,没准儿是自己想多了。
七月底的假期到了,张倩倩的娘,依然是头天下晌就到了女学,帮着张倩倩收拾衣物和首饰,带她家去。
出门时,张倩倩满心不踏实的左右张望,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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