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蘅这辈子没有伺候过别人,唯一的一次,就是很早以前楼月得癔症的时候,他每天帮她穿衣服,喂她吃饭,把她当成个宝贝一样的宠着,现如今重新握着这双手的时候,那真实的触感,带着温度的触感,让他几乎恍然如梦……
大概想得太多了,一不留神,不知怎么就剪到了楚清的肉,楚清顿时疼得一缩,司蘅也吓到,立马扔了工具,要将楚清流血的手指含进嘴里。
楚清一惊,动作很大的抽回手,起身走去浴室清洗。
司蘅用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他赶紧从医药箱里翻出创口贴,跟着她走到浴室。
他不敢进去,就这样倚在门口,甚至……连出现在她眼前,他也怕惊扰了她。
“SRAX……还在吗?”迟疑了好久,才终于问出这一句。
他一直都不敢问,但无论好没好,他都想告诉她,别怕,别怕了。
解毒剂……他已经拼尽一条命的替她拿回来了,从今往后,你再也不用痛了。
楚清冲洗的动作一顿,随即面无表情的关掉水龙头,“好了。”
听到这短短的两个字,司蘅顿时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她好了,真的好了……
他当然高兴,甚至狂喜……可是竟然又不可避免的有些密密麻麻的难过,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从今往后,他于她而言,一点价值也没有了。
就连解毒剂,也不能讨她欢心了,如同他这个人,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让她一看到,就愉悦的眯起眼睛了。
司蘅薄唇微抿的走过去,他扯出一条干毛巾,将她的手给擦得干干净净……然后轻轻的捏着她的手,将创口贴贴在了她的手上。
笨手笨脚的,他听到她轻微的“嘶”了一声。
他是不是总是这样……明明想对她好,但无形之中,总是伤了她。
“对不起……”这三个字哽在喉中如同火烧,司蘅心疼的抱住她。
他爱她,就只爱她……可他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竟然是这样的疼。
她究竟要他怎样,她可不可以告诉她……
被他这么突然一抱,楚清的身子动了动,好像感受到她的不适,他立马放开她,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是不是他抱得太紧了,还是她哪里又痛了,哪里又不舒服了?
对不起,对不起。
司蘅身段已经完全放下,好久,也只能听到那个最让他在乎的女人轻声道:“别白费力气了。”
语气平淡,没有一点波澜。
司蘅几乎呼吸一滞,心脏处就像被针扎了一样,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楚清却并未看他,侧着身子走了出去。
她俨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去看她的书。
司蘅孤单单的站在浴室,暖黄的灯光将他落寞的身影拉得很长。
楚清没有手机,更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她只能通过每天看一本书来计算天数,看到第十本的时候,她恍然意识到被囚在这个岛上已经十天了。
将近两个礼拜,外面没有一点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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