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每一刀都捅进她心里,她痛得只想大喊,只想大叫,可是她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暴风雨像高压枪一样,打在脸上生疼生疼。
这才知道,沈易安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烟不会放过你,司蘅,也不会放过你。
原来就是这么个不放过法,
整个世界轰然倒塌。
被送进监狱前,楼月仿佛看到了司蘅。
那个男人,在她被拷着手铐送上警察的时候,身姿伟岸的站在二楼的窗户边。
楼月唇色惨白的对着他的方向说了一句话,她知道他听不到,但她依旧要说,“我没有推过沈烟。”
司蘅,你会后悔的,我没有推过沈烟。
楼月眼睛含着泪,唯独只剩一抹倔强,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旁边出现一个人,然后再眼睁睁的看着他搂住那个女人的腰,冰冷的转过了身。
往事随风散。
楼月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原来这个世界竟然没王法到这个地步,高位上的人一句话,毫无证据……也可以就这样轻易易举的给她定罪。
恍然就像在做一场梦,女子监狱……
她居然又回到了这个生不如死的噩梦。
料想到不会有人友善的对她,但怎么也没想到,才刚进去的第一晚,她就被人从睡梦中拽起。
那是一个疯子。
楼月之所以能够判定,是因为那个人把她拽起来后,什么也没做,就只是痴痴的抱着她,迷离而又眷恋的抚摸摸着她的脸,她一旦挣扎,一个巴掌就狠狠甩在她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嗡嗡作响。
于是楼月哪里都不敢动,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极其恐惧的蹲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任由疯子像条蛇一样的手在她脸上冰凉抚摸。
好一会儿,她听到有睡在床上的狱友小声议论。
“听到没,那个新来的被疯子从床上拽起来了。”
“又在摸她的脸了吧?”
“是啊,疯子就是疯子,自己被毁了容后,见到谁的脸都想上去摸一把。”
“啧,要不要上去帮那个736一把?才刚来,不会今天就被弄死了吧。”
“你管她干嘛,没听到狱警今天说吗?司先生的意思,只要不玩死就行。”
“……”
一字一句尽数落在楼月的耳朵,她震惊的想要站起身来,双手双脚都在颤抖!……司蘅!司蘅!!司先生的意思!!!
难不成这个疯子是司蘅安排的,才进来的那些屈辱和整个针对也是司蘅安排的?!她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她多想冲出这个牢笼。
可她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才刚起身,就被疯子一把拉下,整张脸都被捧到她手中。
楼月才刚挣扎,肚子就被狠狠的踹了一脚,她痛到颤抖,只能害怕的任由疯子的手在她脸上动作。
早就该知道的,在这个地方,从来没有所谓的尊严,没有所谓的傲骨。
监狱鱼龙混杂,这些大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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