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部分男人都会如此,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到不离不弃的守护在她的身边……”
楼月背脊僵硬,她转过身来反驳道:“周又铭,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终究还是恨的。
虽然理解,但是依旧恨。
“是吗?”周又铭的声音幽幽,“你觉得有哪个情种会反其道而行之?”
楼月的喉头一梗,还没开始说话,就听到周又铭已经帮她回答,“你心里面想的,是不是司蘅?”
楼月的眼睛蓦然瞪大。
他很讽刺的笑一声,“是,他是曾经说过,如果你一直疯下去,他儿子不要,女儿不要,儿孙满堂,天伦之乐,通通都不要,只要陪在你身边。”
“可他现在呢?楼小姐,恕我直言,他还依旧守着承诺陪在你身边吗?”
在周又铭的这番话下,楼月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下来。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咬着毫无一丝血色的唇道:“周公子,我完全没有资格责怪你的选择,但是在我的心底里,我看不起你。”
至于司蘅是不是这样的人,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更和她,毫无关系。
说罢,楼月挺直背脊,再也不看他一眼的扭头离去。
周又铭眼底黯起一抹笑,又浅又淡,仿佛没有。
她当然要看不起他。
毕竟之前拆散他们两人的感情,他也有份。
周家从来没有情种,而司家,就更不允许有。
楼月从周又铭家出来后拦了辆出租车,她将身子靠在上面,全身的力气都仿佛泄下来,疲惫不堪。
她不知道该去哪儿,她很害怕去医院,这次讨了一个这样的结果回来,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方萧萧。
尤其是看到躺在病床上,那样痛苦得不愿意从梦魇中醒过来的她,楼月连看上一眼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楼月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糟糕,她越来越古怪,明明都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好久,刚刚她又是在气什么?难不成就因为周又铭那最后的一句话而发怒,而被击败得溃不成军。
是,周又铭也不要方萧萧了。
司蘅也不要她了。
他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把人心看得比谁都轻贱,想要就要,想扔就扔,从来也没有想过,那颗原本准备完完整整给你的心,它也会疼的。
以往痛苦的回忆又席卷而来,楼月看着窗外,泪水情不自禁的淌下来。
曾经,她几度认为流泪是一件软弱不堪的事情,可被折磨到麻木的时候,眼泪有时候就会这样莫名其妙的掉下来,连自己也弄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情绪。
她开了窗,眼泪就这样在她眼角风干,从后视镜里,楼月看到被自己咬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唇。
她从包里拿出口红准备补补妆,翻了几遍都没翻到,随后恍然自己随身的化妆品全部都放在了落在酒店的那个包里,方萧萧本来是要去帮她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