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不了,她怎么信。
楼绪居然是司蘅害死的,这比让她死还要难受。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只要一想到这个,她的五脏六腑,全身上下的全部器官都像被车轮碾过一样的痛,她的整个世界都会坍塌下来。
不懂是哪里痛,眼泪从眼角莫名其妙的淌下来。
“没有理由?”沈易安看她的眼神,仿佛她就是个愚蠢至极的傻瓜,都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居然还是选择相信他。
沈易安恶狠狠的攥住她的手,一把就将她甩上沙发,全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戾气。
本来不想让她这么痛苦,但她不到黄河心不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看看这个东西,看看她知道了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反应!
沈易安俯下身,从茶几下面抽出一张报告,冷笑一声,一脸不屑的摔到她面前道:“楼月,看看吧,给我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那亲爱的弟弟身上,到底少了什么东西!”
不过看了几个字,泪水就瞬间模糊了视线,楼月颤抖的拿起沈易安甩到她身上的那个报告,那是一份心脏配型鉴定。
而鉴定上是两个她最最熟悉的名字。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两个人血型一致,HLA配型相合,心脏个体吻合,各项数据均指向一个结果——楼绪是司蘅难得一遇的最佳心脏供体。
联想到刚才曹安说的,以及之前私家侦探调查的楼绪遗体失踪,这份报告代表着什么,楼月怎么可能不清楚。
司蘅有心脏病,而且,就快要死了。
然后,他碰到了楼绪。
为了救自己,他设计让警方枪毙这个孩子,然后,让医生移植出了他尸骨未寒的心,安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个逻辑想通之后,刺骨的寒意从她的头顶一直蔓延到脚底,让她只想大叫,只想逃,逃到家里,逃到自己的卧室用被子死死蒙住头。
可是她哪里还有家,她家都没有,连亲人都没有了啊。
她唯一的亲人,唯一心爱的小孩,就如同草菅一样,如同蝼蚁一样,被人给活生生的害死了。
楼月震惊得无法呼吸,整个心脏猛烈的收缩着,铺天盖地的痛苦砸来,砸得她整个人都快昏厥过去。
而此时电视屏幕正在播放一个广告,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牵着弟弟的手小心翼翼的过马路,两只小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看懂了?”沈易安的话一字一句的冰冷砸到她头顶,就像一把巨大的刀,砍得她泪流满面,鲜血淋漓。
“楼月,你最最心爱的司蘅,可是挖了你弟弟的心啊,你每次躺在他怀里听他心跳声的时候,都听不出你弟弟就闷在里面痛苦的哭泣么?”
“他说,姐姐,我好疼。”
“啊……闭嘴…”
楼月仿佛都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她满脸痛苦的捂住耳朵,重重的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她的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那张鉴定报告,声音颤抖破碎的得几乎不成音,“别说了,别说了!”
为什么那个男人会跟她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最后,致使她跌进痛苦深渊的罪魁祸首,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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