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头突然涌上一丝酸楚,她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她不要,不要再连累任何一个人。
她浑身颤抖,尽量控制住自己哆嗦的右手,“我……自己打。”
自己……自己打?吴婶几近震愕的看着她。
“楼小姐,你可以吗?”
自己给自己打止痛针?先不说这需要多大的勇气,这种疼痛岂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楼月没有什么力气说话,她艰难的抬起不停在打颤的右手,拿起吴婶手上的止痛针,咬牙将它扎了进去。
“啊……”
她吃力的将所有的力气都放在挤压的针筒下,随着液体不断的注入她的静脉,她眼角的泪水也跟着不停的落下……
“楼小姐……”
吴婶有些怔的看着这一幕,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掉下来。
楼月打完针,针筒就再也没有力气的从她手上掉落,她喘着粗气倒在雨地里,静静的等着痛楚消失。
整个人,就像死过一次一样。
难怪之前司蘅一直问她会不会去死,如果每次都是这种痛感的话,她真的恨不得立马就……
不行,她不能死。
楼月脸上的泪水和雨水交杂,如果她现在死了,她算什么?一个被司蘅玩腻了的女人吗?她还没有弄清楚,司蘅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死都不相信,他是真的不爱她了,不要她了。
楼月全身疲软的躺着,雨水砸得她的脸生疼,突然,不知道看到什么,她瞬间眼前一亮,强撑着疼痛从地上坐起来。
司蘅!
刚才那是司蘅吧?
她刚刚好像看到他在二楼拉起窗帘看她了!
楼月的心因为他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而跌宕起伏,可不过一瞬,她的情绪就立马降下来。
她不明白,既然看到了,那他就一定知道她现在正像个傻子一样的站在下面淋雨,也一定知道她痛成了这个半死不活的狼狈样,都这样了,他为什么还不出来,为什么就那么冷漠的看着,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这真的是她的司蘅吗?楼月一阵心酸,她真的觉得好陌生。
吴婶还在不停的劝着,楼月却什么也不听,就这样执着的站在雨地里等着。
雨下了一夜,楼月也就像现在这样等了一夜。
楼月一双黝黑的眸子绝望而又无助的睁着,她痴痴的看着二楼的方向,期盼着能从那上面看到一丝一毫的动静,她没有力气起来,也不想起来,司蘅如果不出来,见到的就会是她的尸体。
她真的活不下去了。
SRAX发病的时候好痛,如果没有司蘅在身边,没有他在旁边抱着她,她撑不住的。
雨水依旧无情的砸下来,楼月难过的用手捂住湿润的眼睛,眼眶里已经没有眼泪流下来了,整整一夜,全部都流干了。
天色大亮,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楼月等的都几近绝望的时候,一把黑色的雨伞突然举在了她的头顶上方,替她遮住了所有的风雨。
楼月的呼吸骤停,立马手指发颤的松开了那双捂住自己眼睛的手,嘶哑着嗓子道:“司蘅……”